十八岁以前的曲蓁,无忧无虑,每天最苦恼的事就是如何提数学分。
她生活在海城宁市直辖下的鸣秋县,她的alpha母亲是县内的一名高中历史教师,omega妈妈是戏曲演员。
曲蓁十六岁分化成beta时,她的Omega妈妈笑着拥抱她,温声告诉她无论第二性别是什么,她都是她们最珍贵的礼物。
曲蓁的alpha妈妈严肃清矜,不苟言笑,衬衫扣子无论何时都会扣到最顶端,只有在面对自己的Omega和孩子时,才会流露出几分笑意。
小时候的曲蓁,常常能在家里见到各种颜色不一的鲜花,有娇艳的粉牡丹,也有清丽的白玉兰。
每一朵都是她的alpha妈妈摘给omega妈妈的,每一朵都是她们爱情的见证者。
高二的某一天,她在出校的小道上,收到了同班同学送的情书。她的alpha妈妈瞧见后并没有多言,只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继而跟她拉钩帮她保守这个秘密,没有让其它任何人知道。
末了还告诉她,无论是alpha、还是beta,或是Omega,对待感情都要慎重专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那日霞光万丈,她始终记得妈妈跟她说的话,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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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豪奢隔离室内。
洁白如玉的铃兰花与象征着浪漫的浅紫色风信子,在房间内悉数绽放,两股清浅的花香交织缠绕。
曲蓁迷蒙地微睁着眼睛,嗓子里像塞了团棉花般痒热难耐。
她的意识跟随理智沉入海底,只能听到轻轻的吟声。
白色的墙壁上嵌着装饰性的云朵挂钟,时针与分针都恰巧指向4的位置。往日里清丽干净的面容,在二次分化中渐渐变得富有攻击性,曲蓁攥着那双缠着檀木佛珠的手,似委屈又似疑惑般皱起眉。
“不会吗?”
高热状态下的曲蓁,即使听懂了也不会回答。
琥珀色的眸子固执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纤长的手指顺着女人的薄背,慢慢往上将要触及腺体时,女人才有所动作。
她靠在曲蓁的怀里,瓷白的面容洇出几分绯色,缓缓反握住她的右手。
“戴上这个。”
与室内的氛围截然不同,幽长的廊道直至尽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专职保镖驻守着。廊道挂着色彩相宜的油画,雅斯特酒店的管理高层与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正在交谈,窗外暴雨骤降一个小时也没有转小的迹象。
雨幕中的高楼大厦像钢铁森林的驻扎军,行人如困兽般躲避,飞驰而过的车辆溅起的水花层层漾开,像极了无形灿绽的花朵。
不过,室内的花蕊吊灯倒是倏然暗淡。对角的全身镜映照出塌上的景象,地板散落着两个小小的包装。
曲蓁眸底染上深色,沾着水渍的指尖动作未停,湿着润着往里,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不断飙升。
很快,两个小包装旁又多出了一个。
这场雨来的格外急促,曲蓁周六看过接下来一周的天气预报,除了下周三到周五有雨外,其余时候都是昼夜温差极大的阴云天。
法学专业的课程比较多,前三年曲蓁只有周末才有时间参加公益实践活动,有些是她自愿自发的,有些则是为了期末的综测分。
C大每学期都有一定的综测任务,且期末奖学金的评选与综测直接挂钩。
曲蓁虽然拿不到金额最高的特等奖学金,但平时成绩也很不错,是一等奖学金名单上的常见选手。
大三上学期她跟着舍友去老城区,做过泥人面塑的公益实践活动,先前她们都没有接触过这门传统民间艺术,所以便先跟着那位女师傅一点点地学,而后才帮助女师傅教其它的小朋友们。
她手笨,练习了很多次如何捏、搓、揉、掀等,最后做出的成品,还是惹得众人笑出了声,就连小朋友们也笑她,甚至还会反过来教她。
直到现在,她也依然不娴熟,弄得Omega的声音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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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云朵挂钟里的分针缓缓走动,暴雨也渐渐有了停歇的趋势。
当粉白色的时针与分针同时抵达9的位置,房间内的信息素浓度降了不少,酒店提供的便易品全部不剩。
昏昏沉沉间,曲蓁做了一个极为香艳的梦。
梦里的她委屈巴巴又横冲直撞,到最后还有点儿凶,简直跟平日里的她两模两样。虽然看不清梦里人的脸,但曲蓁能感知到她是一个尤为漂亮的Omega。
肤若凝脂、纤腰长腿。
梦中的人儿精致又脆弱,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握得稍重一些就会损伤。
即使知道自己在做梦,曲蓁的双颊也粉扑扑的,她甚至在结束时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思,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以至于醒来发现自己不是做梦时,曲蓁简直能表演一个原地升天。
早晨七点半,室内昏暗且泛着清幽的花香,坐起后呆愣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