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园内,秋草鹦鹉正在啄食,时而会抬起毛绒绒的小脑袋瞅两人,随后蹦出一句。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曲蓁莞尔一笑,她牵着沈之蔻到木质吊椅秋千坐下,蹲身帮她系好散开的运动鞋带。
“姐姐怎么站在那儿待了那么久?”
目睹全过程的沈之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没有点破,只是婉约道。
“妈妈和兰姨有事,我应该不方便过去。”
曲蓁秒懂,笑眼弯弯:“早知道我说话声音小一点了。”
沈之蔻把玩她的发尾:“没事儿,只有我听到了。”
两人又在玻璃植园内坐了一会儿,等小桃子吃完谷物,扇动翅膀将要飞扑过来时,雪白的小雪花扑了过来。
它在两人脚边趴下翻滚,喵喵叫个不停,直到曲蓁和沈之蔻都摸了摸它,它才停止撒娇的喵呜声,朝跃跃欲试的小桃子哈气驱逐。
至今仍对小雪花战斗力心有余悸的小桃子,立马退回了鸟窝里,乖得不像植园里的小霸王。
曲蓁笑道:“这么凶呀?”
小雪花扑到花丛里玩:“喵~喵~喵呜~”
脚步声在近处响起,秋千上的两人同时回眸,撞入荼愫含笑的目光中。她穿着带来的黑色加紫色民族服饰,两鬓间的银发漾着细碎的晨光,颇为畅意的笑容令她此刻看起来很和蔼。
沈之蔻道:“奶奶。”
曲蓁跟着她喊:“奶奶。”
荼愫分别应了她们,笑吟吟地坐到她们身边,感慨了句:“蔻蔻和小蓁起的真早,阿邈起码要到八点半才醒。”
荼邈是巴尔扎耶部落百年以来最年轻、最特立独行、最不按常规出牌的大祭司。当年她和荼愫力排众议留下荼卿,并在部落石牌上刻下荼卿的名字以表决心,曾惹得极少数持相反意见的族人不满。
之后的一年里,她的手段和表现都令族人格外信服,同样也让相反意见的族人心服口服。至此,部落全族人完全接纳了荼卿,并在往后的相处中,越来越喜欢温柔的像箐芽花的荼卿。
沈之蔻眸底的笑意不减反增:“奶奶,昨天姑姑让我今早找您把个脉,您现在方便吗?”
荼愫挥挥手:“乖孩子,不用称呼您,我跟你姑姑都不讲究这些,太生分。”
“好。”
“来,奶奶给咱们乖乖看看。”
沈之蔻有几分赧然,她的成长过程中少有来自长辈的关心和爱护,这样亲昵的称呼既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又让她心底泛起涓涓暖意。
她伸手搭在秋千中间的木撑,安静地等待荼愫的诊断结果。
曲蓁忽然有些紧张,尽管近期的检查数据都显示病情在不断转好,可她始终没有放松过警惕,每天的安抚和滋补营养餐都没有给沈之蔻遗漏过任何一次。
荼愫表情未变,唇角扬起的弧度分外明晰。
静默片刻后,就连在花丛中扑玩的小雪花
也感知到了不对劲,连忙跑回铲屎官身边,睁着那双漂亮的琉璃眸子打量着她们。
植园外的苍穹一碧如洗,明媚的春光好景绿意盎然。
终于,荼愫开了口:“从脉象来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近段时间的调养也起了作用,不难看出蔻蔻的身体在渐渐转好。”
就像一朵将要凋谢的铃兰,在花匠的悉心呵护下有了生机。
她笑意渐深,打趣了句:“看到蔻蔻和小蓁的感情这么好,奶奶就放心了。”
曲蓁脸有些热,瞅了瞅沈之蔻没说话。
荼愫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你们近期有要小孩的想法吗?”
沈之蔻与曲蓁对视一眼,默契道:“奶奶,没有。”
“嗯,那我就放心了。”荼愫解释道,“蔻蔻的患病时间比较长,而且病情也比较特殊,身体亏空较大。如果想要小孩,最好等到完全治愈后,调理个两三年再考虑这个问题。”
曲蓁牢记在心,又接着问:“奶奶,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荼愫想了想:“我曾经接触过一个信息素激紊症的患者,她们没有做好避/孕措施,在她将要完全治愈的前半年意外有了小孩。或许是这个疾病太特殊,她在生产前一周,生/殖/腔/囊忽然变薄,导致生产风险高了5%。虽然最后母女平安,两人的女儿也很健康,患者的信息素激紊症半年后也完全治愈了,但我依然认为这个女alpha存在严重失责。”
“不过,这只是我对于患者生殖腔囊异变的猜测,信息素激紊症病例少,且因人而异,能够支撑这一猜测研究的病例暂时还没有。”荼愫斟酌道,“所以,我也只能建议你们完全治愈调理好,规避所有风险后再考虑小孩的问题。”
“好,我们会注意的。”沈之蔻应,“谢谢奶奶。”
荼愫似安抚和宽慰般在她手背拍了拍:“一家人可不说这种客气话。”
两人很快又聊起了荼卿以往在部落的事,而曲蓁大部分时间都有些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