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染想了想:“以后每晚这个时辰,我都会过来给老侯爷施针,对了,你想让老侯爷早点醒,那就多刺激刺激他。”
“好。”
秦拾月点头。
接着景染便走了。
清冷的月色下,白衣胜雪。
景染翩然离去的背影,像极了天上的神仙。
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景染的出现就好像黑夜中的一轮清月,那浅淡的光泽让她逐渐有了清晰的方向。
可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目前她是真的猜不透、看不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坐到秦镇远的床边:“爹,刚你也听到了,景医师让我多刺激刺激你,你说我是应该把子游抱过来打,还是把我娘喊过来哭?”
“……”
秦镇远刚刚经历了十指连心的痛。
现在听到秦拾月给的两个选择,明显都不想要。
可偏偏眼皮和身子都宛若千斤重,根本无法动弹分毫,那种无力感真是让他满心的挫败。
这时,顾清欢的声音忽然传来:“月儿,你果然在这里。”说着他便走过来仔细端详床上躺着的秦镇远:“我看岳父大人的气色,好像是好一点了。”
“刚才我掐的。”
“……”
顾清欢愣了一下。
秦拾月为了不让顾清欢怀疑,赶忙表演了一阵连掐带揉。
等操作完之后秦镇远的脸色果然更加红润,她才解释道:“我娘来就会哭,太医都说了她这样下去会伤了本源,我就只能想了这样一个办法,是不是挺不错的?”
不错?
不错在哪?
秦镇远内心连连叫苦:这女儿是真坑爹啊!
旁边的顾清欢看着双眼紧闭却面色红润的秦镇远,真怕他来个病中惊坐起,于是下意识与其拉开了一点距离:“我有事情要问你,你随我出来一下吧?”
秦拾月却不想走:“就在这里问吧。”
“可……”
“可什么,你有什么要瞒着我爹?”
“当然没有。”
顾清欢对自己人设的维护是很上心的,这种时候依旧没有半点破绽:“既然这种事情,你想在岳父大人面前说,那我也没什么意见。”
秦拾月看向他。
真不懂他磨磨唧唧做什么?
有话就赶快说,最好劲爆一点、气人一点。
让床上的秦镇远全部都听到,可却什么都做不了,这样对一向急脾气的她爹来说,应该是能达到景染说的刺激了吧?
这时,顾清欢深吸了一口气:“我直接问了,你到底和孟家公子是什么关系?”
秦拾月一副不懂的样子:“我?孟家公子?你是听到了什么?”
“你和孟公子之前在墨香阁见过不止一次,这个我就先不说了,今日有人告诉我你去了孟家见了孟家祖母,不知所谓何事?”顾清欢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充斥着试探与锐利,像极了一只随时会吃人的猎豹。
秦拾月被他逗笑了:“你这样问我,难不成是怀疑我与孟家公子有染?”
顾清欢:“我是想要你的解释。” “我的解释……”
秦拾月微微挑眉,眼神透着一股子蔑视:“从你的眼神和说话语气来看,你心里已经给我定了罪,所以我的解释重要吗?”
这神态……
这语气……
真的是充满了不屑啊。
顾清欢竟被激起了一阵莫名的挫败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秦拾月,而且还是永远的失去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他竟被激发起了控制欲,于是一把将秦拾月给拉拽到了自己的身边:“秦拾月,你已经嫁给我了,难道侯府没教过你,什么叫忠贞不二,什么叫礼义廉耻?”
“你说呢!”
秦拾月直接将他禁锢的手给甩开,接着提高了几分音调:“顾清欢,你别以为我爹躺在那不能动,你就可以随意给我乱扣罪名,你别忘了这个侯府是秦家的!”说着她便看了一眼床上的秦镇远。
谁都知道老侯爷护短。
以前不管谁欺负她,或者是她欺负谁。
反正只要让她不高兴的,那就她爹绝对会杀到对方家去兴师问罪,只可惜这一次并没有。
在她满心失望的时候,顾清欢却再次质问:“你的意思是你和孟公子没有关系,那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去孟家?”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救我爹的药方,上面药材全都价值连城,现在侯府的银子仅仅够支撑日常开销,我当然要去孟家想办法!”秦拾月早就料到顾清欢会来问,不但说辞准备好了,甚至她之前抢来的药方也拿了出来。
这番说法毫无漏洞,让顾清欢不自觉皱眉:“你是去孟家借银子?”
秦拾月回答的非常坦荡:“当然去了,毕竟孟家是富可敌国的首富,我原本也没想空手套白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