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武略试探的问,迎来姜玉宁一记刀眼,不容反驳的说:“二弟不在这住。”
“是,我去别地方找宿。”薛武略急忙附和,眼睛却忍不住往姜玉宁脸上飘,刚才还不敢看,现在有点看不够。
“哼,你好自为之。”姜文海气的拂袖而去。
姜玉宁和薛武略送他上了停在门外的马车。
这辆马车气派,两匹强壮的枣红马驾车,红漆车厢米黄色的棚顶,在太阳下闪闪发亮。
车头前边坐着个穿着短打的车夫,姜文海打开车门先抱拳,之后才上了车。
姜玉宁恍惚的看见车里还坐着个人,是谁她没兴趣,转身回了院子。
倒是薛武略眼神一凛,盯着马车远去,这时林水生凑过来低声说:“这不是县太爷的马车吗?他怎么来了?”
“没事,”薛武略皱着眉瞄了他一眼问:“你怎么样?”
林水生晃了晃膀子说:“嫂子真是药到病除,你看看我什么事都没有。”
“那就好,这几天小心点。”薛武略低声说完,又提高音调说:“这几天你跟我找些人盖房吧!咱们先别上山了。”
“行,全听二哥吩咐。”林水生应了一声,两人结伴回了院子。
见到姜玉宁正在吃饭,薛武略觉得自己应该对休书这件事说点什么。
他扫了一下嗓子正要开口,姜玉宁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冷淡的说:“我不只是为了照顾孩子,也有自己的原因,不用说感谢的话。”
呃……
一些话卡在薛武略嗓子里不上不下,他又咳嗽了几声说:“嫂子,我和水生找人去。”
“知道了,”姜玉宁继续闷头吃饭。
薛武略和林水生出了门,林水生撞了他一下笑嘻嘻的说:“吓我一跳,还以为嫂子会被接走呢!”
“你怕什么?”薛武略虎着脸说:“嫂子是放不下两个孩子。”
“我也没说因为别的,”林水生贼嘻嘻的说:“以前没发现嫂子这么刚。”
“嗯。”
“我娘说嫂子昨天还……”
“嗯,我知道。”
“我倒是希望嫂子能合离,”林水生瞄了他一眼说:“合离了就不是嫂子,我也能有个机会。”
“你说什么?”薛武略一下沉了脸,郑重的说:“注意你的言辞,她是我大哥的妻子。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不客气。”
“好啦,好啦,”林水生告饶的说:“是我多嘴,嫂子到什么时候都是嫂子,好了吧!”
另一边姜文海坐着马车回家,面对祁清名非常内疚。
祁清名公务繁忙,今天专程过来,本打算顺顺利利的接了姜玉宁,一起回去还能增进一下感情。
没想到姜玉宁根本没上车。
“大人!”
姜文海刚开口,祁清名马上客气的说:“老师真是折煞我了,在您面前叫我清名就好。”
看看多平易近人,多尊重师长,姜玉宁多没眼光。
“清名,玉宁放不下两个继子,担心她走了没人照顾,所以……”
“玉宁就是这样善良的人,我们都要理解。”祁清名满是赞许的样子,“如果她抛下两个继子,直接跟回来,倒是让人寒心了。”
“难得清名能够理解,过几日我再劝劝她。”
“有劳恩师了。”
祁清名含笑和姜文海唠起了家常,姜文海真是受宠若惊。
能和县令攀上亲家,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何况祁清名年少有为,一表人才。
趁着他有这份心思,抓紧让姜玉宁做个平妻,总比以后当个妾室高贵。
“唉,玉宁也是死心眼,都怪薛文韬,是死是活连个信都没有。清名这几年没听说过他吗?”
“实不相瞒,这几年我也四处打听过,但都没有文韬兄的消息,不过前年京师考场发生过一起火灾。老师,也知道即便发生火灾,考生也不能离开考场,那次烧死了几个。但上边只说死的是官兵。”
“啊?还有这事?”姜文海无比震惊。
“这件事上边是不会对外公布的,一年死几个考生也在意料之中的事。”
“唉,薛文韬要真死了,这两个孩子玉宁更不能放下,这可怎么办?”
“老师不用烦心,”祁清名慢条斯理的说:“如果玉宁真要照顾两个孩子,我也乐意出一份力。”
“啊?”姜文海不敢置信的看着祁清名,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大度的男人?
“清名,玉宁如果能嫁给你,那是她三生有幸啊!”
姜玉宁在家又打了两个喷嚏。
本打算再去看看薛宝莲,她还是放弃了,万一把感冒传染给产妇就难办了。
反正她已经给了王张氏五千文,这一个月薛宝莲应该都会被好好照顾。
等到晌午,家里来了一伙人,是薛武略请来盖房子的。
“嫂子,你有什么意见尽管说。”薛武略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