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微曦。
林雨志悉悉索索地爬起床,穿好衣服将要出门晨练跑步,就被李凌文叫住了。
“老林,公鸡还没有打鸣呢,你起这么早干嘛啊,也不让人好好睡个懒觉。真是的。”李凌文睡眼惺忪。
“额,你先睡会儿,我去把公鸡赶起来,这厮看来也在过节假日,也知道偷懒了,早上该干啥都忘了,看我不扒了它的皮。”林雨志打趣道。
李凌文揉了揉眼睛,翻起身,“咱们家没有养公**,养的都是老母**?你叫老母鸡的毛拔完它也不会叫啊。”
“谁说的,有个成语叫‘牝鸡司晨’呢,说不定有个把老母鸡会打鸣呢。”林雨志笑着说道,“你先睡会儿,我去跑步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跑步?你哪根筋搭错了,哎,老兄这是放假唉,你别折腾了,在学校里还没有跑够吗?”李凌文惊讶道。
林雨志不屑一顾地说道:“李少,这个锻炼身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是要坚持每天干的事,这样才能有效果。”
“得得得,我知道你啥事都会有许多心得体会,经验总结一大把,我早领教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李凌文赶紧让林雨志打住。
“**都说了: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不仅要让精神更加文明,还要强健体格,这样才能算一个健康健全的新时代好青年。”林雨志自豪地说道,“去不去,哥带你领略一下大山的美好晨光。”
“你说你要上山么?”李凌文挤了挤瞌睡的眼睛。
“嗯哼!”林雨志笑着说道。
李凌文一个轱辘翻起身,穿好衣服,“Let is go,baby.”
林雨志和李凌文轻轻地带上门,向庄子后的山上走去。
大黄卧在它的别墅外面,抬头警觉地看了看走近的这两个人,眼睛明晃晃的,跟看贼似的。
它看是两个熟人,又把嘴巴塞进肚子下面暖和去了。
二师兄像受了惊吓似的,“唧哼唧哼”地在圈里折腾。
毛驴子把头从圈墙上伸出来,两只眼睛渴望的盯着走动的这两个人,不时发出“噗,噗”的声音,看这两个人没有理它,于是就“吱吭吱吭”地乱叫起来。
“老林,你听驴兄在喊你呢,你这天杀的怎么不理我呢?”李凌文笑着说道。
林雨志瞥了一眼李凌文,“不错呀,我看你和驴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驴言你都能听懂了,看来这一趟你没有白来,又学会了一种语言。”
李凌文翻了翻白眼,又笑道,“谁让我如此聪明呢?没办法,我想拦也拦不住,聪明如我。”
林雨志小跑起来。
“哎,我说老林,走一下就得了,你还真跑。”李凌文嗔怪道。
林雨志转过身,倒着慢慢跑,“动起来,动起来,把你肥硕的腚扭动起来。”
李凌文不情不愿地配合林雨志的指令,把两片其实也不算很大的腚扭动了起来。
林雨志拍手道:“娃是个好娃,孙是个坏孙。”
然后,转过身小跑向前。
李凌文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喃喃自语:“我看你就是个瓜皮货。”
他放大步子去追赶林雨志。
林雨志跑在前面,时不时轻声喊上一声。
吓得荒地里沉睡的野兔子,一个蹦子跳出几米远,逃走了。
“老林,你悠着点,吓了别人,别把自己也吓了昂,我反正心里面一揪一揪的。”李凌文在后面喊道。
林雨志又转过身,倒退小跑,“这都是小场面,别一惊一乍的,荒地跑出一只野猪才害怕呢,尕尕的野兔怕个刁毛。”
“哎,我说老林,你是不是每次到家都这样,还是这次故意在我跟前做给我看呢?”李凌文疑问道。
“我有你说的难道虚伪么?你太不了解哥了,哥是一个很自律的人,自律的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林雨志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嘴上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行动上麻子挂得一溜一溜的。”李凌文一本正经地说道。
林雨志被他给逗笑了,“哎,我说李少,你信不信我给你两个大比兜?”
李凌文呲了呲牙,“我信,我信,我信你个大头鬼。”
李凌文一溜烟跑出老远,“哦吼,飞喽。”
林雨志摇摇头,喃喃道:“真是拿住小鬼,放脱夜叉。不是一个好东西。”
李凌文跑到前面,双手背在身后,慢慢悠悠,跟个退休的老干部一样。
他们越过庄子后面的小山岗,然后,沿着一个慢上坡径直向山上走去。
山道两侧的枯草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霜,泛着柔和的白光。
不远处的山林间,早有鸟雀在其间嘶鸣。
或许是黎明前的黑暗,山林呈现出暗色,一条黝黑的长龙向远处延伸。
他们终于爬上了山顶。
身后是暗色的树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