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哥,你跟鬼神演社火似的,过来过去,过来过去,把人的眼都绕晕了。您老能不能消停点儿,欧克?”凌文看到大家都闷闷不乐,活跃气氛说道。
“去去去,还什么‘红毛哥’,哥马上变成‘白毛哥’了,心理烦躁啊,有点虚啊!”张晓愁苦道。
“老张,别那么悲观,人生才十八不到,刚刚开始,偶遇点芝麻大点儿事就发愁,这不是你的风格啊!”秦子歌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啊,老张,别愁苦了,我们都是你的后盾,我们会想到好办法的。”雨志安慰道。
“你看看人家赵楚,心宽体胖的,一副一切都是浮云的样子,多淡定。”凌文抬抬下巴示意大家看赵楚。
此时此刻,赵楚双耳插着耳机,斜靠在床头,摇头晃脑地听着摇滚音乐。
赵楚看到大家跟看神经病一样齐齐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拔掉耳机,不解地说道:“我脸上写字了吗,还是绣花了?我是纯爷们,我又不是美女,有你们这样看一个大男人的吗?”
“我看你既不是美女,也不是美男。脸上写的是‘骚包’二字,你看那骚包的痘痘都快涨破了。”凌文打趣道。
“李大少,你的青春不完美啊,痘痘都没有?不是吧,看来你还是不够骚情。”赵楚坏笑道。
“爷我骚情的时候你还玩泥巴呢,爷现在没有激情了。”凌文装作老成的样子。
“李爷说的是。没有什么愁苦的,先苦后甜,享受过,就该痛快痛快了。就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赵楚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大家齐齐摇头。
“过好今天,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打球去,go,go,go。”雨志提议。
凌文、秦子歌拽着赵晓去打球,赵楚紧随其后。
此夜无声,星星点点。
周一的太阳依旧不偏不倚的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来。昨天已经告别,这是新的一天,对多数人来说,这将是充满希望,充满斗志的一天,新的梦想将在新的一天启航。
可是,对张晓而言,今天是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天,这一天也许将是他的人生或命运的分水岭,他的人生或命运也许将会被改变,他将会臭名昭著,成为众矢之的。
生活毕竟还得继续,该面对的终将还要面对,索性就充当一回没脸的汉子,张晓鼓足勇气等待宣判。
国旗在嘹亮的歌声中冉冉升起来了,在朝霞的辉映下,更加鲜艳夺目。
晨会由政教处主任杨伟主持。第一项是由他总结上周的值周情况,第二项由学生代表做主题演讲,在热烈的掌声中,学生代表演讲完毕。
杨伟“噗噗”吹了一下话筒,铿锵有力地说到:“请允许我做一下通报,作为我校严抓教学管理的典型案例,为我校进一步优化教学管理体制打一针强心剂……”
会场一片静寂,五千师生都在听通报内容及事项。
杨伟开场白说完,直入主题,“对以下学生做出开除学籍,留校查看一年的处分,并由其班主任通知其家长,即日到学校进行谈话,否则学生将被做停课处理。”
杨伟把通报念完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对全体师生说好话,要求学生服从管理、好好学习,要求班主任教师抓严班级管理、关心学生……大会在“噼里啪啦”的掌声中结束了。
会后,张晓和杜楚被班主任密斯特高叫到办公室,一顿暴打,打的皮青脸肿,最后告知他们俩尽快叫家长来谈话,否则停课。
然后,一通痛骂,把他们俩骂得狗血淋头,几乎是被密斯特高从办公室赶了出来的。
两个平时活泼开朗的少年,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个脑袋走进教室。教室里霎时一片静默,个个眼睛睁得跟个铃铛似的看着这两个“名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妆花脸唱大戏的,马勒个巴子,大惊小怪,小心爷们抽你!”张晓笑着骂道,又赶紧遮住青肿的脸,一屁股坐在后排自己的座位上。
“哥们,够爷们啊!小的佩服的五体投地啦!钦佩!钦佩!”李凌文抱拳戏耍道。
“你爷的锤子,还有心思损哥们啊,哥们我,我……,唉,唉吆喂!”张晓捂脸说道。
李凌文刚要继续接话头,上课铃响了。
是“小矮人”刘涛的语文课。
“小矮人”对张晓、李凌文、秦子歌、班长王昂这些上课捣乱的捣蛋鬼,“特困生”印象极为深刻,并以他们的一些行为耻,有时候真想揍他们一回。
“小矮人”在教室的行道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到讲台上,打量了所有的同学,悠悠的说道:“有谁愿意背诵一下《沁园春.长沙》?”教室里突然一下子鸦雀无声,连出气声似乎都摒弃了。
“好,既然没有人愿意背诵,那我就点名叫人了!”刘涛有点生气的说。
他扫视了一圈,把目光停顿在后排,“张晓,张晓你来给咱们背诵一下。”
张晓装作没听见,继续低着头。
“张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