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说,当时大家都支持那人,只有我慧眼如炬,一下就看出他不是安安的爹,我就拦在安安面前,不让那人靠近。”白依星声情并茂的描述今天的情形。
众人听她讲述,时不时附和上两句,直到白依星讲完,停下来喝茶,白珞静捏了捏她的脸道:“这也算是因缘来相逢,巧得助青娥。你与她合该有缘,不然怎么第一次见就碰上这事了?”
白依星点头:“正是,我回来后便想,早知道该问她家住在何处,再不济也瞧瞧她长什么样。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很是动人,想来人长得也不会差。”
“她戴着帷帽便是不想让人见到真容,你要看她的样貌反而唐突了,想来若真是有缘自会再见。”白容恒道。
天蜀国从前倒有女子出门要遮面的规定,越是显贵越是不能轻易让人看到面容,如今倒没有这些规矩了。
娘先前说过,一个国家从鼎盛走向衰亡,那些规矩礼仪便越苛刻,士大夫官员盯着女子,对女子的束缚也越多,反之,一个国家百废待兴,往往很多规矩就不重要了,女子相对也能自由很多。
“她们应该不是良籍。”白客鸿猜测道。
白依星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你都没见过她们。”
“你身上的首饰看起来也不稀奇,她们却说你身上的物件价值不菲,连些小官家的小姐都不一定认得出这些首饰价值几何。有不寻常的见识却又没什么钱,应该是哪户人家的丫鬟。”白客鸿说。
有这份眼力见的女子可不会是买两把扇子还要斟酌,又嫌五十文多的,要么家道中落要么是丫鬟,可这两人又不是姐妹,还是丫鬟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说得也挺有道理。”白依星点头,“对了,采霞,把我房里前几日绣的那几个香包拿来。”
“我的带来了,流光。”白珞静吩咐了一声,流光便将荷包依次分给了几人。
“哎呦,进步不小啊,这绣得可以啊。”白客鸿夸道。
“那是,晚宁常常过来教,我再绣不好不成了傻子了?”白珞静得意道。
“就是太小了,也不显眼,不如这样,你再给我做件衣服吧。”白容恒得寸进尺道。
“诶,对对对,再给我绣套被褥?”白客鸿附和。
“这个好,你们一人绣一套,我先选。”
“凭什么你先选?我是弟弟,你该让着我,我先选。”
“我是兄长,长幼有序,自然得我先。”
“你有个兄长的样子吗?多大了还和我抢东西?”
“闭嘴,我们才不绣呢。什么衣服被褥的,这是想累死我们啊,真是得寸进尺。”白珞静道。
正说着,季唯妍和白清栎进来,几人连忙起身。
季唯妍问道:“在讲什么呢?”
“讲这俩混球要哄我们做苦力呢。”白珞静从流光手中接过一个荷包递给白清栎:“二哥,给你的。”
“谢谢静儿。”白清栎笑道。
“二哥你刚刚不在,真的太可惜了,我今天出去遇到好多事,还救了个差点被人拐走的女子,改天讲给你听。”白依星说。
季唯妍插嘴:“还有你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的事最好也讲给你二哥听。”
白依星撇嘴:“我知道错了,以后对陌生人一定会有戒心的。”
她回来后被爹娘拎着耳朵教训了一番,想不知道错也难。
“今日的事,那几个人已经招了。”季唯妍道:“倒是碰巧了。”
这么巧合的事,如果今日是安安或秀秀先和依星说话,她倒要多想了,只是事实正好相反,该是她们三个丫头有缘。
“什么?”白依星问。
“他们与永昌伯爵府有关,那两个小丫头是永昌伯爵府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