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沮授将自己的计划讲述出来时,守在门口的王孚走了进来。
“禀少主,哨骑来报,官军军寨中的卢字旗号换成了董字旗号。”王孚躬身禀报道。
“换旗号了?”雷公皱了皱眉,转而看向了张昊。
张昊和沮授相视一笑。
“少主神机妙算,在下佩服!”沮授称赞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硕在一旁不明所以。
沮授笑着为张硕和雷公解释道:“还记得在南和时少主将卢沛放回一事吗?”
“记得。”张硕点头道。
“少主当着卢沛的面,让我将之后的打算给说了出来,卢沛回去后,必然会将那日之事告诉给其父亲卢植,卢植得知后,也必会小心应对,严防我军偷袭。”沮授道。
张昊颔首道:“没错,卢植大军这边迟迟不攻城,极有可能会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若弹劾到朝堂之上,势必会引起陛下猜忌,从而撤去卢植的职务。”
“那这么说来,卢植是被撤了?”雷公试问道。
张昊和沮授点了点头。
“那这个董字旗……又是何人?”雷公疑惑道。
“还能是谁,董卓那厮呗,”张硕冷哼一声道:“少主的手下败将,不足为虑!”
这时,沮授转而向张昊拱手拜道:“少主,那咱们…………”
“依计行事!”张昊开口道。
“我这就去准备。”说完,沮授躬身告退。
“可主公那边……”雷公皱眉道。
“走,随我去见阿父。”
寝卧之中,面色苍白的张角正翻阅着各地线人送来的线报。
“阿父,你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不休息!”
张昊进门后见张角正凝神看着简牍,不由责怪道。
接着,张昊看向伺候在侧的侍从,怒斥道:“谁让你们把这些简牍拿进来的!”
“是我让他们拿给我的,咳咳咳,不要责怪他们了。”张角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雷公对侍从说道。
侍从走后,张角将简牍放下,问道:“城内情况还好吧?”
“主公勿虑,一切都好。”雷公答道。
张角点了点头后,说道:“线报上说,朝廷罢免了卢植北中郎将一职,并将其拘押回京,另升河东太守董卓为东中郎将,指挥广宗战事。”
“孩儿已知晓此事,哨骑来报,城外官军营寨里的旗号也变成了董字旗。”张昊答道。
“这几日,弟兄们可以喘口气了,”说着,张角叹道:“曼成兄弟死了,豫州一带的黄巾军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阿父,我与那董卓交过手,其人只是一个打顺风仗的,这是咱们的机会!”张昊说道。
“子楚,你打算怎么做?”张角看向张昊,问道。
张昊在来之前,便和沮授等人沟通过后面的计划,唯独怎么让张角自愿离开广宗,大家很是为难。
不过以张昊对张角的了解,若是直言相告,张角肯定是会拒绝的。
所以,张昊只能换个角度说服父亲。
“阿父,我有一计,不仅能解广宗之围,还能将城外的这五万官军悉数歼灭。”张昊信誓旦旦道。
“哦?”张角眼眸一亮,问道:“说来听听。”
“城外的官军之所以围困广宗,是因为阿父在这里,黄巾主力也在这里。”
张角点了点头。
张昊继续说道:“若阿父带着一支精锐,大张旗鼓的离开广宗北上下曲阳,那么董卓那厮就会认为阿父要逃走,董卓立功心切,必会率领一支精锐北上追击阿父。”
“可如此,主公不就陷入险境了?”雷公担忧道。
“雷叔勿虑,巨鹿郡是咱们的地盘,哪条路好走,哪条路不好走,咱们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官军则是两眼一抹黑,咱们不会有事的。”张昊解释道。
“子楚,你继续说。”
“官军兵力不足,又被董卓分兵之后,军寨内的官军顶多也就剩下三万,咱们城内有大军十余万,就算咱们兵器甲胄不如官军,但若是拼死一战,城外那三万官军必败无疑。”张昊说道。
“可若那董卓只带走一万官军,又当如何?”张角凝神问道。
“阿父忘了硕哥儿的硕字营了?”张昊笑道:“如今的硕字营有五千骑军,只需咱们与官军交战之时,硕哥儿亲率硕字营从官军侧翼杀出,官军必然溃败!”
“原来少主让我们将麾下骑军全部交给硕字营,是为了这一战!”雷公恍然大悟,由衷称赞道:“少主如此年纪便有旷世之才,是主公之幸,黄巾军之幸啊!”
张角看着眼前的儿子,颇为满意,颔首道:“原来吾儿是想以为父做饵,迫使官军分兵啊!”
“…………”张昊故作尴尬的挠了挠头。
“此计可行!只不过…………”张角眉头一皱,面露犹豫道。
张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