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
张梁进攻上党郡郡城壶关时,久攻不下,又遇到卢植率朝廷大军前来驰援,张梁不得已退回广平郡的涉县以等待二哥张宝来援。
黄虎刚攻下常山郡不久,便接到地公将军张宝的军令,令他亲率两千骑军奔赴广平郡驰援张梁。
而此时,张昊也收到二叔张宝的调令,令他驻守常山郡郡城真定,接收黄虎留下的五千步卒,招兵买马,自成一渠。
通过这封调令,张昊也察觉出了南边的战事应该不太顺利,按照时间推算,卢植率领的官军应该已经进入并州的上党郡了,更或者已经与广平的黄巾主力交上手了。
由此看来,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得赶紧扩充实力,接收驻守在真定的那五千黄巾步卒,这样一来,自己麾下兵马就有近万人了。
但这一万人,还远远不够。
张昊选了一个稳重之人驻守九门后,带着麾下的两千兵马往真定而去。
出城之时,九门城中的百姓夹道相送,宛如在送人民的子弟兵一般…………
刚过呼沱河,便有哨骑来报,说前方十里外有一伙盗匪,人数众多,有近五千人,恐怕来者不善。
“周仓!”张昊朗声道。
“属下在!”周仓应声道。
“速速让将士们列阵,准备迎敌!”张昊吩咐道。
“诺!”周仓应声抱拳后,纵马而去。
如今刚过呼沱河,距离真定不足五十里,在此竟遇上一伙近五千人的盗匪,当真是匪夷所思。
按理来说,二叔已经派遣黄虎拿下了常山郡,万不应该出现这五千盗匪啊。
“王孚!”张昊低声道。
“少主,属下在!”王孚策马上前,来到张昊所在的车驾旁,应声道。
“速派两名哨骑前往真定求援!”张昊吩咐道。
“诺!”
不消片刻,两千黄巾士卒已列阵完毕,前排与左右两翼皆为枪盾手,盾墙严密,长枪如森。
中间有强弓手,利箭搭弦,凝神戒备,最后面是刀斧手,乃营中精锐,将张昊所在的车驾环护其中。
周仓手持铁枪,策马在阵前,遥望远处渐起的尘埃。
他们来了。
张昊站在车驾上,举目远望,却见对方人数虽多,但手中兵器驳杂不一,阵型拖沓,缺乏训练。
为首的一人相貌粗犷,胸脯横阔,肩扛双斧,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周仓用铁枪志向对方首领,喝问道。
“我乃常山褚燕,你们又是何人!”褚燕见对方黑面虬髯,横眉怒目,威猛不凡,便自报了家门。
褚燕?没听说过啊。
周仓皱了皱眉,回头看向自家少主,见少主摇头不识,便又对褚燕朗声道。
“我乃乃黄巾周仓,你们来此有何目的?”
褚燕也不认识周仓,越过周仓看见对方军阵后面有一位白袍少年正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是哪方渠帅的孩子?
“听闻地公将军张宝驻守在下曲阳,我便想着带着弟兄们去投奔。”褚燕向周仓抱拳道。
周仓一听对方是来投奔地公将军的,心中戒备也放下了大半,他正要向张昊禀告时,却见张昊已经策马从阵中走了出来。
“褚将军恐怕要白跑一趟了。”张昊笑道。
“为何?”褚燕疑惑的看向远处的白跑少年。
“我家二叔已经率军南下与朝廷大军决战了。”
“什么?”褚燕皱了皱眉:“黄虎也走了,难道你们打算放弃常山郡了?”
“非也,”张昊不紧不慢的说道:“二叔虽然南下了,但却让我进驻真定,驻守常山郡。”
“你?”褚燕一脸不置信的看向张昊。
“褚燕!我家少主乃天公将军之子,是我黄巾军中最年轻的渠帅,你这厮,莫要小觑!”周仓怒目喝道。
天公将军之子?最年轻的渠帅?
褚燕眯了眯眼睛,并未因为周仓的话而高看张昊,反而认为张昊是因为仰仗父亲的声威才领了渠帅这个名头。
虽然对方军阵严谨,将士训练有素,想来也是这位叫周仓的功劳。
但毕竟自己和黄虎的关系不错,自己又在黄巾军的地盘上,当下也只好朝张昊抱了抱拳,朗声笑道:
“哈哈哈哈,原来是黄巾少主,褚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少主海涵呐。”
张昊和周仓也不是蠢人,自然是能够听出褚燕言语中的轻视,张昊还好,不会因此而动怒,但周仓却不乐意了。
俗话说,主辱臣死,主公蒙受耻辱时,作臣子的就应当效忠而死。
“褚燕,可敢与我一战!”说话间,周仓已翻身下马,持着铁枪便朝褚燕扑去。
因为褚燕没有马,周仓也不愿占他便宜,所以也就下马而去了。
“元福!”张昊见周仓直接莽上去,便吓得赶紧出声阻止,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