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潮湿的头发还贴在耳边, 棠悠忽然被周钦尧压在洗手台上,脸贴着脸。
低沉灼热的呼吸:“棠。有。有。”
“?”
“怎么了…”
以为是不喜欢被偷看纹身,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 弱弱地缩回手:“不好意思, 是我冒犯到你了吗。”
“……”
周钦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大概是觉得快疯了, 身体里两个念头纠缠在一起,一个很理智,告诫自己别冲动,控制住,别吓到小姑娘。
另一个却发出困兽般嘶吼的声音——我他妈真的不想做人,想把她按在这里。
现在, 立刻,马上办了!
棠悠对这方面有些迟钝,眼睛瞪得大大的, 无辜又茫然地看着周钦尧。
她越是这样, 周钦尧就越觉得自己像一只没有人性的禽兽。
他一把抱起棠悠。
棠悠是坐着的, 措手不及,为保持平衡只得环住他的脖子,两腿也缠在他腰上。
保持这个姿势走到卧室, 周钦尧也差不多要自燃了。
他一声不吭地把她丢到床上。
棠悠:???
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人下一秒, 忽然抽起床上薄薄的被子,像裹襁褓中的婴儿一样,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只剩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棠悠:???
他到底要干什么?
周钦尧这才压下来,在她唇上狠狠的印下去。
唇齿交缠, 将心里那股冲动和欲望在一个局限的吻里最大化的发泄过后,艰难地沙着声音离开:
“那个身体乳别再用了。”
直到这时,棠悠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刚刚周钦尧的不正常,都不过是在克制。
他看起来好像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棠悠其实很清楚,他已经25岁了,一个非常成熟的成年男人,有这样的生理欲望,太正常。
棠悠动了动唇,心里在徘徊挣扎。
说实话,她不知道是不是男女生理构造的原因,每次周钦尧一点就燃的时候,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就好比现在,周钦尧一副欲火焚身的样子,可她内心毫无波动。
不知道是自己感官反应迟钝,还是……自己是那种传说中的性冷淡。
棠悠莫名有些沮丧。
可她又舍不得心爱的人这样难受的样子。
犹豫了许久,等周钦尧洗完澡过来的时候,棠悠终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闭着眼睛扯开被子,声音低得像蚊子——
“你来吧。”
周钦尧:?
小姑娘闭着眼,皱着眉,一副准备壮烈献身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拿刀架着她。
他好气又好笑。
刚刚洗了个冷水澡,把不安分的想法通通浇灭了才敢出来。
躺下来,揉了揉她的头:“我没事,等你想的时候再说。”
“……”棠悠悄悄松了口气,但还是斗胆问了句:“我要是一直都不想呢?”
周钦尧用一种【你在开玩笑吗】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而后把她按到怀里,熄了灯:“那我会想尽办法让你想,让你欲罢不能的求我。”
黑暗中,棠悠扑哧笑出来:“你做梦,不可能。”
周钦尧扬了扬唇,没再说话,搂着她闭上眼,心里想——
来日方长,早晚会有你哭着求我的一天。
第二天天气很好,上午七点多,阳光照进屋内。
在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对方的早晨醒来,棠悠觉得内心无比满足。
好像拥有了对方,就拥有了全世界。
她笑了笑,眨眨眼:“早。”
“乖。”周钦尧迷恋地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有些沙哑,“怎么办?”
“什么?”
“我还没有走,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这情话让人听得脸红心跳,棠悠不好意思地往他怀里蹭:“我也是……要不我们每天都视频好不好。”
……
周钦尧是上午十一点的飞机。棠悠为了他请了半天的假。
陪他吃过早餐,帮他搭配出行的衣服,棠悠看着一排深色系衬衣,皱了皱眉。
最后只好选了一件深灰色的,看上去稍微不那么冷漠。
在机场送完周钦尧过后,棠悠返回学校的路上认真想了会什么,然后给方莱打去电话,问她:
“妈妈,你给爸爸定制衬衫的那一家店在哪里?”
从海城到斯里兰卡需要七八个小时。
棠悠过去不知道这种等待和牵挂的滋味,现在体验到了,一下午上课都没什么心思,手里拿着手机,不停盼望收到周钦尧落地的消息。
直到晚上在寝室里洗完澡出来,手机终于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