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壶,已经倒好了茴香茶,对他笑道:“你来了,快炕上坐吧!”
“呃...谢谢!”
狗蛋发现,这间屋子和腾格里沙漠边的老家阳曹村一样,盘着火炕,炕上放着一张精美的油漆炕桌...
他便斜跨在了炕沿上。
老家习俗,只有极为亲近或者尊贵的客人,才可以脱鞋上到炕里面,盘膝坐下...
一般人,只是斜跨在炕沿上就可以了。
狗蛋虽然猜测云声是自己的远房亲戚,却不确定是什么亲戚,便不敢上炕...
“你的小名...是叫狗蛋吧?”
云声把一杯茴香茶放在炕桌,看着狗蛋笑道。
“这...”
狗蛋顿时一惊。
他的小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了,除了老家乡村的老亲戚,几乎没有人知道他这个粗鄙可笑的小名。
“您是...”
狗蛋端详着云声。
只见,云声黑黑的脸膛上,全是被岁月风沙雕刻的沟壑纵横的皱纹...
“我是你姨夫啊,你五六岁的时候我见过你的,那年你妈害病,在城里瞧病,你住在你外公家...”
云声笑道,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泛起了晶莹。
“你...你是云家姨夫!”
狗蛋惊喜的叫道。
童年尘封的回忆,顿时纷至沓来!
狗蛋想起来他六岁那年的大年初二,有个古怪的姨夫来拜年...
当时云声扛着一“驴灌肠”粮食进来拜年,又一言不发,让狗蛋十分好奇,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你还记得我啊!”云声眼角顿时湿润了。
“记得!当然记得啊!”
狗蛋激动的说道:“我当时给您磕头拜年,您给了我五毛压岁钱,还给了我一把酪干呢!”
“啊呀,你连这都还记得呢呀...”
云声热泪盈眶,也激动地说道:“我就见过你那一次,后来你就去城里上学了,要不是今天看到你的名字,我也认不出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