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玉音爹田守福的皮鞭,重重的抽在云声赤裸的脊背上!
云声肌肉隆起的后背上,全是血肉模糊的鞭痕!
这皮鞭,是云声用来赶骆驼的鞭子,用上好的牛皮编制而成,又粗又长,结实柔韧!
平常云声用这鞭子抽骆驼,高大的骆驼都承受不住,更何况人?
而且,此刻的皮鞭蘸了水,抽打在云声后背上,鞭鞭见血!
“他爹!别打了!”
玉音娘上来拉住了田守福的皮鞭,带着哭腔叫道:“你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这个杂怂糟蹋了玉音!还不该打死吗?”
田守福浑身发抖,两眼通红,回头瞪着玉音娘叫道:“我早就看出这杂怂和玉音老在一搭里麻缠,说让你看好玉音,你这个娘咋当的?”
“我...呜!”
玉音娘放声大哭,跪倒在地上,抱住了田守福的腿。
“你给我滚开!我今天,非打死这杂怂不可!”
田守福一脚踢开玉音娘,又抡起皮鞭,没头没脸的狠狠抽向云声!
云声却跪在玉音家的院子当地,朝着上房,面色铁青,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任由田守福的皮鞭,一下一下的抽打在他后背!
如同铜铸铁打的雕像!
数九隆冬,天寒地冻,云声破破烂烂的棉袄脱在腰里,上面溅满了鲜血...
阳曹村的人,听到了玉音家的动静,都围到了玉音家大门口,惊恐的指指戳戳,却没有一个人敢进来。
忽然,一个人挤过人群,跑进玉音家的院子,着急叫道:“老田!你这是干啥呢?出了啥事?”
“王书记,你别管,这是我们的家事!”
田守福转身,冷着脸对来人说道。
原来,进来的是阳曹村的村支书王全。
门外的人,也跟着王全“呼啦啦”地涌进了玉音家的院子。
“家事?你胡说啥呢?云声又不是你家的人,你凭啥打他嘛?”王全问田守福。
“这杂怂拿着他自己的鞭子来让我打,我就算打死他,他也是心甘情愿!”田守福胸口急剧起伏,恨声说道。
“啥?云声拿着自己的鞭子...来你家人心甘情愿让你打他?这...是个啥事情嘛?”
王全愕然看着田守福手里的鞭子,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云声。
围观的人,也都疑惑不解地看向云声。
院子里,顿时一片死寂!
云声低着头,半天才抿着嘴,沉声说道:“田大叔说得不错,是我拿着自己的皮鞭来让他打的,就算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啥?你...你这个娃娃勺了吗?为啥拿着自己的皮鞭,来让田守福打?”
王全和众人,更加不解。
“我...我来提亲...”
云声低声说了几个字。
“这...”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院子里再次死寂。
所有的人,顿时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自从秋天去沙漠里铲完冬草回来,村里人就发现,云声和玉音的关系不对劲了...
玉音经常去沙窝边铲草拾粪,和在那里放骆驼的云声说话...
沙窝边,经常能听到玉音银铃般的笑声。
而云声也总是把自己捡拾的骆驼粪,装满玉音的芨芨筐...
两个人时不时的就钻进了沙窝里面,不见了踪影...
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就经常开云声和玉音的玩笑。
云声每次都是低头不语,黑着脸走开...
玉音却羞红脸,抿着嘴嗔笑,不置可否。
阳曹村的大姑娘,屁股后面都跟着骚情的后生,也开一些酸溜溜的玩笑,大家都一笑而散,谁也没放在心上...谁还没年轻过呢?
可云声和玉音,似乎好得有些过头了...
好多人就风言风语,说起了怪话,说他们俩干了不要脸的事情。
没想到,云声今天居然直眉瞪眼的到玉音家来提亲。
提亲也就罢了,云声居然拿了自己的皮鞭,来让田守福打,这当中...可就有猫腻了!
显然,云声肯定是糟蹋了玉音,田守福这才口口声声要把云声打死!
一些女人,就忍不住撇起来嘴冷笑起来。
村支书王全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却叹了一口气道:“老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家养女百家求,云声上门提亲,虽然失了礼数,可也是好事嘛!”
“好个屁!他一个有爹生没娘教的臭驼户!也不撒泡尿照照,能配的上我的玉音?”
田守福冷哼道:“谁不知道我玉音是十里八乡的好丫头?咋能嫁给臭驼户?我今天非抽死他不可!”
说着,田守福一把推开王全,又是狠狠地一鞭子,直接抽在了云声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