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业端着一脸无所谓,轻蔑一笑,不就是杀个女人而已,苟活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沈少卿,大梁律法明文规定,奴仆犯罪,主家可随意处置……”
“上官宏业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悔改,骊山的药谷,你现在还想瞒着吗?”
“什么药谷,我根本不清楚……”上官宏业矢口否认。
上官宏业的拒不认账,完全在沈照的意料之中,直接喊了站在门外的人。
“进来吧……”
上官宏业随声望向门外,看到上官翊冷着张脸走了进来。
对于上官翊的出现,上官宏业显然意料之外。
“你怎么会……”
“父亲很意外吗?”上官翊笑了笑,“我看到阿娘了,是你杀了她对吗?”
上官宏业眼神闪躲,没有回答他的话。
但一切不言而喻……
上官翊眼角划过一滴泪痕,冷笑着道:“我已经将你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了沈少卿,父亲,你好自为之吧……”
上官宏业一听,怒不可遏骂道:“你……这个逆子……”
“父亲,你心里很清楚,上官府的一切都是来源于谁,我只是尽了一个儿子的本分,替母亲报仇雪恨罢了,你欠阿娘的,我会替她讨回来……”
上官宏业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怒指着上官翊骂道:“逆子,逆子,养不活的白眼狼。”
上官宏业越骂越起劲,上官翊直接漠视他的存在,看向沈照,“沈少卿,我该说的已经说了,我不想再看着这个人……我能不能先离开……”
沈照点点头,默许了上官翊的提议。
上官翊一走,上官宏业顿时慌了,大喊着,“我要见方纮……”
沈照眼神充满戏谑地看着他,“别喊了,就算你叫破喉咙有没用,人证物证俱在,上官宏业你觉得你还能苟延残喘到几时。”
恐惧感袭遍全身,上官宏业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尽管到了现在,眼神里依旧没有一丝悔恨。
沈照知道上官宏业的本性,直接将他关入到了大牢之中。
上官宏业被捕快押送牢房时,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一脸平静地任由摆弄。
很快到了夜晚。
此时,上官宏业无心睡眠,双眸紧闭,静静地坐在草席上打坐。
窗外夜色如墨,月光洒下,落在了上官宏业的身上。
与此同时,静寂的牢房中,突然传来落锁的声音,接着又有脚步声,一道黑影将上官宏业完全笼罩其中。
上官宏业没有睁开眼眸,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终于来了。”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
上官宏业很是疑惑,睁开眼睛转头过去。
一回头就看到方纮手里拿着一根绳子,上官宏业脸色一变,意识到不妙。
“方纮,你要做什么,还不快救我出去……”
方纮收起平日里的笑面虎的样子,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上官宏业,你将事情办砸了,还想活着出去,上面已经下了命令,要我替你收尸……”
上官宏业一听,扑通一声跪在方纮脚边,“我这些年为主上效命,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方纮你能不能看在这些年的份上,替我向主上求求情,饶我一命……”
方纮冷笑着看着他,“上官老爷,别白日做梦了,你已经是颗弃子,你该知道弃子的命运……”
“要不是那该死的女人,药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暴露,我早就告诉你不要留下柳叶儿的性命,若不是她故意引山中猎户去药谷,你今天也不会沦落如此地步……”
上官宏业见求生的希望渺茫,也撕破了脸皮,“姓方的,你在牢里杀我,就不要沈照一行人怀疑你……”
方纮一听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放心吧,沈照那个四肢发达的蠢人,只会觉得一肚子草包,不堪重用,是不可能怀疑我的……”
“而且我只要将你伪装成畏罪自杀,就更没有人能查到我头上。”
说完,方纮拿着绳子缓缓朝上官宏业走去。
上官宏业见状,惊恐地从地上爬起,想要跑到门外大声呼救。
“救……”
还没有喊出声,上官宏业只感受到腿上袭来一股刺痛,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地。
方纮一脸坏笑,从地上拿起打到上官宏业腿上的石子,直接跨过到他的身上,用绳子去勒脖子。
上官宏业本来年迈体弱,跟健壮的方纮比起来,和鱼肉没有什么区别。
勒住他的脖子,就像是在勒小鸡一般,上官宏业毫无招架的能力。
上官宏业因缺氧而脸色泛红,想要大声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定的时候。
脖子上的勒喉感突然消失,上官宏业劫后余生,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方纮躲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