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掌掴蹇大宦,帮助士人在朝廷斗争中打了场胜仗。
士人们也投桃报李,今日相聚在钟泽府中,为师徒二人请功。
对于士人官员而言,钟泽伤愈后,便会再次前往北疆,朝中之事影响甚微。
至于钟泽的关门弟子,想要在洛北皇城登堂入室,除了投靠宦官就是与士人合作。
难得大家搭好舞台,萧遥除了要借此声名远播外,更要将利益最大化。
比如,卖酒。
自己的三碗不倒,如今在洛北皇城小有名气,可终究是狗肉上不得台面。
达官贵人们可不会认可萧遥的酒,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与蹇大宦对抗的义士,竟然用此酒庆功,足以打响品牌效应。
士人们争相传颂,也会帮助萧遥将酒卖到消费水平更高的群体。
“三碗不倒?萧公子莫要吹牛,我等倒要试试这酒!”
“不错!在下寻常饮酒十碗不醉!”
“来来来,诸位举杯,尝尝萧公子的酒!”
钟泽尚未痊愈,闻到酒香后也想跃跃欲试,被萧遥及时劝阻。
“恩师莫要贪杯,若是让师母知道,你我都要挨训。”
“臭小子!还知道跟你师母告状了!”
“恩师放心,学生早已为您留好了佳酿!”
“算你小子有良心,那老夫今日便不饮酒了!”
士人们哪里知道三碗不倒的厉害,一个个还以为是萧遥吹嘘。
咣当!
砰!
啪叽!
一碗过后,众人酒量如何高下立判,已经有数人醉倒不起!
第二碗过后,本来还想推杯换盏,与萧遥结交的士人们,已经尽数被放倒!
“你小子莫非往酒中下了蒙汗药不成?”
“恩师放心,诸位大人们不过是醉倒而已。”
萧遥淡然道:“学生这些时日,除了为百姓看病外,就是琢磨如何卖酒了。”
钟泽恍然大悟,明天过后这些士人官员就是三碗不倒最好的宣传者。
“恩师,唐牛和常马他们二人可好?”
“大郎放心便是。他们二人都是当兵的好苗子,老夫安排他们去新兵营训练。”
钟泽轻抚虎须,在他迟暮之年,却遇到了萧遥这个好苗子。
“为师给你的兵书,也要好生研读!”
“武举考的并非拳脚,还有用兵之法!”
“你在皇城赚取名声,为师自然支持,为师当年也并非淡泊名利之辈。”
钟泽拍了拍萧遥的肩膀,鼓励道:“不过为师离开后,你要谨小慎微。”
“没有投靠这些个士族,他们不见利益就不会帮你。”
“蹇适这等阉宦背后,则有陛下做靠山,你万万不能冲动。”
萧遥心中感动,行礼道:“恩师叮嘱,学生牢记于心!”
钟泽随后拿出一张房契,笑道:“拿着吧!这些酒囊饭袋,想拿老夫当枪,老夫又岂能让他们轻易如愿?”
“你不是在皇城一直没有住处么?为师替你做主,直接要了房契!”
萧遥心中大喜,翻看房契过后,这是处拥有四间房的小院。
“母亲一间,周老汉两口一间。”
“蓉儿长大了,不可与兄长同住,我便先跟周成挤一挤。”
萧遥心中打定主意,再次谢过钟泽。
“行了,你还要与家人团聚,为师便不留你了。”
钟泽看出萧遥心中所想,摆了摆手示意萧遥可以离开。
萧遥起身行礼,对这位镇守北疆的大周太尉更为钦佩。
钟泽的兵法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名字,内容更是简单好用,全部来自于钟泽三十余年的从军经验。
萧遥牢记于心,这些时日他要靠此次掌掴蹇大宦积累更多的名声。
待到武举之际,便是他一飞冲天的机会!
——
萧遥趁着宵禁之前,终于赶回来周老汉的住所。
眼前哪里还有之前的茅草房,如今已经化为一片灰烬。
周老汉两口唉声叹气,周蓉掩面哭泣,周成紧攥双拳。
“娘……这是怎么回事?”
“我儿回来了!”
白凤叹气道:“我们回来之前,周老哥的家就被烧毁了……如今我们打算将就一宿,明日再找人翻修房屋。”
翻修?一片灰烬还怎么翻修。
萧遥心中清楚,定是蹇适心中气不过,这才报复到周老汉家。
“天气这般严寒,没有房屋避寒,一夜下去岂不是要冻死个人?”
萧遥笑着从怀中拿出房契,笑道:“娘,快叫上周大叔他们,咱们有新家了!”
周老汉一家依旧麻木,白凤却一眼认出了儿子手中的房契。
“我儿!这房契是……”
“此乃孩儿卖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