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府。
翟文静本是来此地医治钟老相公,却不曾想老顽童半路离家出走,自家倒是后院起火!
听闻医馆街被百姓和衙役们围了个水泄不通,翟文静当即提出告辞。
“公主殿下,老夫人!如今钟老相公不在,我也先行告辞!”
见翟文静如此着急,华蓉公主则笑道:“听闻有宵小之徒在医馆街逞凶?本公主也随你前去如何?”
翟文静闻言大喜,“有公主前往,那再好不过!皇室的赤龙卫在此,宵小之辈岂敢放肆?”
华蓉公主嘴角含笑不语,只因她早已听闻明月来报,捣乱之人兴许就是她的驸马。
公主车驾在后,赤龙卫开路而来。
此时的医馆街早就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治病!治病!治病!”
百姓们的喊声层出不穷,倒是令华蓉公主好奇不已,不知萧遥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
对于这位夺走了自己初吻的陪葬驸马,华蓉公主心情复杂。
她多次告诫自己,对萧遥只是报答救命恩情。
她是大周公主,身上同样担负着重任。
“公主莫怪,定是恩师为患者诊治,引来百姓们一阵叫好!”
翟文静不会放过自吹自擂的机会,眼前的华蓉公主可是周天子最宠爱的皇女。
“给保家卫国的壮士们看病!”
“没想到医馆街都是些道貌岸然之辈!”
“我早就说过,他们给的药汤一点用都没有!”
“日你妈,退钱!”
百姓的叫骂声,无疑令翟文静面上无光。
人群中的萧遥拱手道:“诸位放心,战友们的病由在下来医治!”
赵神医面无无表情,问道:“大人身为钟老相公的门生,竟然还懂得医术?”
唐牛和常马相视一眼,自家老大医术高明,为何不直接去给钟老相公看病?
这么说来,刚才老大在说谎!
钟泽则一肚子气,只道这傻大郎之前不过是装傻充愣!
你不愿参军明说啊!
拥有这一身本事,却不愿意为国出力,算什么大周男儿?
钟泽打定主意,决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冒充自己门生的傻大郎!
“我家恩师文韬武略,三教九流均有涉猎。”
“可惜我只学得些皮毛,医术不过略懂而已。”
钟泽听闻此言,都不禁老脸一红,这傻大郎还真能吹牛!
他老头子若是真懂得医术,又岂会被毒疮折磨?
“哦?那老夫提醒大人一句,这位壮士寒气入体,非老夫的方子能治。”
赵神医笑道:“敢问这位壮士,你是否平日里穿着再多,也觉得如坠冰窟?”
那受搀扶的士兵虚弱地点了点头,赵神医得意道:“诸位为我大周戍守边境,老夫愿意亲自为你医治!”
罗医师在旁挤兑道:“能让我们恩师亲自出手,这是你们上辈子积德换来的福分!”
“恩师的医术,可比这小子精湛得多!”
张寒贴近袍泽,随后低声道:“兄弟,放心!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赵神医不慌不忙,没有人会拒绝他的问诊。
他医治过无数达官贵人,若不是今日医馆街名声受损,他绝不会医治个普通伤兵!
今日都是受这小子所累!
赵神医看向萧遥,心中暗道:“事后定要查查他的底细!”
张寒起身,冲着萧遥拱手道:“我们兄弟决定,让这位小哥帮忙医治!”
“我等是军人,就要有骨气!我等没有银子,也不配得到医馆街赵神医的医治!”
赵神医没有想到对方如此硬气,装模作样规劝道:“阁下切勿鲁莽行事,耽搁了这位壮士的病情!”
张寒面无表情道:“我家兄弟说了,宁可死也不愿意接受你们这些人的医治!”
萧遥抱拳道:“战友请放心,我会治好他!”
说罢,萧遥冲赵神医笑道:“这位神医,借你们的金针一用,可好?”
赵神医摆了摆手,示意弟子取来自己的金针。
“这副金针,跟随老夫多年,若大人不嫌弃,尽可以用之。”
萧遥点头,随后接过金针,一眼便看出这幅金针价值不菲!
“你会针灸之术?别怪我没提醒,若是扎错了穴位,可要出人命呢!”
罗医师冷嘲热讽道:“我家恩师要医治,你们却不识好歹,宁可相信这毛头小子!”
唐牛和常马闻言,起身就要动手,吓得那罗医师当即闭嘴。
萧遥则镇定自若,开始施针医治,他要用金针度气之术,将对方的寒气逼出体内。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百姓们不知其所以然,赵神医却惊讶于萧遥的针灸手法。
每一次施针都精准地扎在穴位之上,针对不同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