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看向宋砚,询问他的意见。
“让她说吧。”
桑宁从包里拿出纸笔,快速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将纸条塞给宋砚,“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反悔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宋砚捏紧了手里的纸条,抬眸看着她,“恐怕要让桑小姐失望了。”
“送客。”
桑宁一怔,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被保镖拉走了。
病房门被砰一声关上,病房里再次陷入了寂静。
宋砚回想着桑宁刚刚的话。
良久后,他将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从医院出来后,桑宁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荡。
被宋砚拒绝,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她以为有钱人都怕死,没想到宋砚是个例外。
这条路行不通,她必须换个办法赚钱。
桑宁记得原著里,原主因为还不上钱,被陆清河抓到陆氏旗下的一所KTV里当陪酒小妹,上班被客人调戏,下班被同事霸凌。
陆清河动不动就用各自理由克扣女主工资,还差点害得女主被秃头中年男强x。
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轰隆——!
想得出神时,一道惊雷将她拉回了现实。
抬头一看,天空乌云密布,随时都有可能下雨。
当务之急是找个躲雨的地方。
桑宁忽然想起来原主父亲还有一处房产没有拍卖,一间位于城中村的老破小。
这套房子是原主生母和生父的婚房,因为年代久远不值什么钱,所以没被拍卖。
原主父亲申请破产后一直住在这间房子里,直到去世。
到了小区楼上,桑宁从地毯地下翻出原主父亲藏在里面的钥匙。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灰尘迎面而来,入目的是斑驳的墙面,墙上刷的白漆已经脱落了。
一张桌子,四个椅子,就是这间房子的全部,屋子各个角落堆满了塑料瓶和纸箱,本就狭小的空间,显得愈发拥挤。
不知是不是因为废品存放太久的缘故,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腐臭味。
桑宁皱起眉头,转身就想离开,转念又想到除了这里自己根本无处可去。
她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五百块钱,要是去住酒店,那她后面的日子就的喝西北风了。
别人穿书不是白富美就是官二代,她倒好,直接穿成一个爹妈去世,负债千万,除了美貌一无所有的破产千金。
桑宁简单把卧室打扫了一下,好在衣柜里还有原主父亲生前留下的床单,洗的很干净,上面还残留洗衣液的香味。
她将就的拿了件原主父亲的睡衣穿,原主所有的衣物都还在陆家,打算找个陆延川不在的时间去拿回来。
第二天天一亮,桑宁开着原主爸爸生前送货的三轮车,前往附近的天桥摆摊。
她来的时候,摊位基本被占满了,一排过去都是算命先生。
尽管觉得今天可能无功而返,桑宁还是摆好摊位,支上两根幡旗,分别写着,“一根竹签知生死,三枚铜钱了前程。”
在桑宁预料之中,一整个早上都没什么生意。
一波人又一波人经过离去,终于有两个女孩子停了下来。
“好漂亮,我们去找她算吧。”
“漂亮有什么用,我听说算命要找老师傅,那女的那么年轻肯定不靠谱,我们还是去她旁边那家算吧。”
“也是。”
类似这样的窃窃私语桑宁听到了很多。
但是她也没法改变人们对算命师傅的刻板印象。
她一边吆喝,一边用蒲扇扇风,“瞧一瞧,看一看,算命捉鬼看相,不准不要钱……”来来往往的人群时不时往她那投去目光,却没有人在摊子前面驻足。
她正翻着书,一双瞪亮的黑色漆皮皮鞋映入眼帘。
顺着皮鞋往上看,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俊脸。“你来做什么?”
陆清河高高在上地睥睨着桑宁,如掌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神,“只要跪下来向浅浅磕头道歉,我可以考虑多给你几天时间。”
“做梦。”
“哦?”陆清河附身凑近,双手撑在算命摊上,“如果到时拿不出三千万,我多的是办法让你牢底坐穿。”
这一刻,桑宁下定决心,就算是去抢银行,也一定要在一个月把钱还清。
不蒸馒头争口气!
桑宁站起身,凝视着陆清河的黑眸,“放心!三千万我一分都不少你!”
陆清河走后,桑宁更加卖力地吆喝起来,声音直接盖过了周围的摊贩,引得不少摊对她有意见,终于一个女人在摊子前停下脚步。
桑宁冲她露出微笑,“您好,请问您想算什么?”
看清桑宁五官的那一刻,女人顿时怔住了,眼中是藏不住的惊艳。
比她想象的还要漂亮。
未施粉黛的脸上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