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腾摇了摇头。
“不必了,既然是老酒鬼的承袭者,又和老酒鬼一样神秘,相信他也会和老酒鬼一样忠于北镇抚司,忠于朝廷。
“查多了,反而未必是什么好事。你下去吧。”
锦衣卫百户拱手抱拳:“是!”
片刻。
林焱找了过来。
卢腾有点诧异,但还是让他进来了。
“林焱,你还有事?”
林焱拱手抱拳:“卢大人,有人在北镇抚司中用绣春刀从背后攻击同僚,该当何罪?”
卢腾皱眉:“竟有这种事?”
林焱点头:“有!”
卢腾道:“何人?何时?何地?可有人证?”
林焱道:“一个叫李胜阳的,不久之前,在东院七号练武场附近攻击了我,当时至少有十几个锦衣卫亲眼所见。”
卢腾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林焱,你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毕竟你现在也没事,不是吗?”
林焱再道:“那我自卫还击,把他打成重伤,该当如何?”
卢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片刻才道:“如果真如你所说,李胜阳有错在先,他就算再白痴,也不至于在这件事上继续做文章,但以后少不了会找你麻烦,你自己小心一些便是。
“我只能提醒你,李胜阳的背后是镇抚使大人莫云平。
“那是一个不喜欢被人挑衅的存在。
“你没有杀李胜阳,是明智的选择。”
林焱点点头,告辞离开。
他这次来。
并不是真想告什么状,更没有指望卢腾真能为他做主。
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口风而已。
至于李胜阳……
小丑而已,下次有机会,随手弄死就是了。
现在,林焱更加明白了。
这官场的水是真的深啊!
没点靠山。
受欺负了也没人给你撑腰。
要是再没实力。
那就只能挨着。
好在,林焱虽然没有靠山,但他有实力。
而此刻的北镇抚司中,那些亲眼目睹了林焱一招重创李胜阳的锦衣卫,已经将消息全都传开了。
“什么?!总旗李胜阳被人打了?”
“谁这么大胆?不要命了?!”
“一招?李总旗不是一流武者吗?被对方一招就打残了?他这是招惹了一个先天境?”
“不能吧?谁敢在北镇抚司中这么肆虐无忌的动手?”
“啊?李总旗先动的手?”
“到底是谁打的李总旗?”
“林总旗?这个林总旗不知道李总旗背后的人是镇抚莫大人?”
“是新来的总旗,叫林焱来着,估计根本就不认识李胜阳。”
“嘶……就是那个刚承袭了小旗位一天,然后就升任总旗的新总旗?”
“难怪啊,那林总旗肯定不知道李总旗的背后是镇抚莫大人,才敢对李总旗出手,否则的话,就算是受辱几句,也肯定不会还手。”
“受辱?你想多了。”
“就是啊,那林总旗可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主,不仅没让李总旗在嘴巴上占到便宜,更是一招就把李总旗给打飞出去。”
“不是打的,是扔的!”
“我跟你们说,那都不叫比试,完全就是林总旗单方面的完虐李总旗。”
“对!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些锦衣卫一个个讲起当时的情形,描述得绘声绘色的。
而且。
越来越多的锦衣卫都知道了此事。
“啥?李胜阳和林焱为争夺一个青楼女子,在北镇抚司中大打出手?”
“这成何体统?”
“太年轻了啊,这林焱根本不懂得官场,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真是不智啊。”
“你们弄错了,据我所知,是李胜阳得知林焱将要参加百旗争锋,看不惯他,所以想出手教训一下,可没想到,这个新晋的总旗林焱,实力非同小可,一招就打败了李胜阳。”
“不对不对,两人是为了银子而大打出手!”
“你们这都哪听来的,乱七八糟的,全都是错的。真正的原因啊,是李胜阳和林焱原本是一对分桃之爱,李胜阳不希望林焱出来抛头露面,想让他乖乖待在家里,可林焱不干啊……”
“老钱,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你没骗我们吧?”
“当然是真的!我敢指天发誓,如果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嘶……没想到两人竟是分桃之爱!”
离开千户堂后,林焱回到了自己的总旗堂。
在北镇抚司中。
每一个总旗都有一个总旗堂,可以在那里训练麾下的锦衣卫。
也可以在那里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