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秦校长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秦校长好像挺急的,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耐心点,别又把人搞不高兴了。”
“院长,瞧您说的,我知道该这么说话。”
“你最好真知道。”
......
秦必文急匆匆赶到材料学院,第一时间就让人把庄开严从实验室里叫了出来。
材料学院的院长担心秦必文是冲着那五百万善款来的,庄开严这人专业能力强、工作认真负责、科研态度严谨,什么都挺好的,就是那张嘴太容易得罪人,院长担心他被秦必文抓住什么小辫子,于是亲自陪庄开严走到会议室,路上叮嘱了他很多注意事项。
“校长。”庄开严礼貌的敲门而进。
“庄教授来啦。”秦必文起身相迎,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
庄开严很不适应,但还是跟对方握了握手。
“坐吧庄教授。”秦必文客气道。
“谢谢校长。”庄开严竟然从对方的语气听出了讨好和奉迎的意味,这与他印象中的秦必文好像不是一个人。
“庄教授刚刚是在做什么实验啊?”秦必文随口问道。
“是我们学校参加国家比赛的实验项目。”庄开严如实回答。
“哦。”秦必文似乎有些意外。
“校长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庄开严忍不住问道。
“我听周校长说,今天上午,陈惊鸿给材料学院捐了五百万只为了见庄教授一面?”秦必文单刀直入。
“陈惊鸿确实找我有事,但我见他跟那五百万没关系,或许是他自己求个心里安慰吧。”庄开严又上来清高劲了。
“他为了什么事情找你?”秦必文只关心这个。
“他旗下有家服装面料公司的产品出了些问题,想让我帮帮忙。”庄开严回答。
秦必文心里一喜:“什么问题?很棘手吗?”
“专业上的问题,一两句话很难解释,但确实很棘手。”庄开严点点头。
陈惊鸿果然有求于庄开严!
秦必文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校长,您打听这件事是有什么指示吗?”庄开严反问道。
他并不知道中午发生在食堂里的事情,所以不清楚秦必文心里的盘算。
“咳咳。”秦必文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庄教授,陈惊鸿是江城名人,还是风头正劲的青年企业家,作为江城本地的高校,我们和他守望相助本是义不容辞的事情,但这种事必须从长计议,否则很容易让外界误以为我们双旦大学跟社会企业之间有什么利益牵扯,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了。”
“校长,没有您说的那么麻烦吧。”庄开严皱紧眉头。
对于科研事业,再麻烦他都不怕,但对于现实中的人情世故,他真是头疼不已。
“哎,这种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秦必文一脸严肃道。
“那校长您是什么意思?”庄开严干脆问道。
“帮忙的事情先停一停吧,等学校内部上会讨论过后再说。”秦必文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
“这恐怕不行,我已经答应过陈惊鸿了。”庄开严脱口而出。
他的性子就是这样,所以才会在学校里被排挤到黯然远走东瀛。
“庄教授,我不是不让你帮忙,只是先停一下,等名正言顺了再说。”秦必文迂回道。
“那校长您能给我个明确的期限吗?”庄开严反问道。
“这怎么可能。”秦必文直接摇头。
“校长,我理解您的顾虑,但恕我没法答应您,陈惊鸿的面料公司为了研发那个产品已经投入了好几千万的资金,一旦产品缺陷不能解决,他的所有前期投入就都打水漂了,他的公司是我见过第一个愿意默默投入基础应用研究的,这家公司的成功和失败都会对整个行业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作为服装材料方面的科研工作者,我们的工作最终就是要让科学技术转化为先进生产力,要想达成这个目的,必须要有陈惊鸿他们这种公司。”庄开严一股脑说了一大堆。
“庄教授,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啊。”秦必文笑得异常尴尬。
“校长,作为科研工作者,我说话一向严谨,这件事产生的连锁反应只会比我说的更大而不可能更小。”庄开严一脸坚定。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得按规矩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秦必文脑门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们双旦大学有哪条校规不允许我帮陈惊鸿的忙了?”庄开严质问道。
“庄教授你这不是乱来么。”秦必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庄开严问心无愧!”庄开严掷地有声。
秦必文看着他的脸沉默了好一会,终于重新开口:“庄教授,所以我这个校长说的话对你已经不管用喽?”
“我没这么说。”庄开严撇撇嘴。
“可你就是这么做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