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脚边一个包袱,打开拿出第一件东西——
“那陈管事觉着如何办法好呢?”
说得好有道理。
沈引菂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身边的都恩。
“您客气了。”
言归正传,沈引菂看向陈管事,问:“此物稀罕独一,别说恒国,就是整个七国也不见有这玩意,陈管事开价多少啊?”
“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白染莫名其妙突然一句。
沈引菂正要开口,她身边的都恩把手搭她桌下的手臂上
沈引菂顿时明白过来,把到嘴边的话改了口,哄道:“这些物件难成又难得,天下仅此一件,我是拿不出第二件送礼,等我与陈管事的交易散了,我送你些别的小玩意犒劳你可好?!”
“人参留下了,其他的带走,没事不要来烦我,有事更不要!”
东西都给了,但这六千六她今晚还拿不走,说是他也不能随随便便从账面支走这么大笔黄金,要过上个三四日
沈引菂从聚元楼打包了一些茶点带回去给引荣和刘婆婆他们吃
路上,沈引菂便说好:“六百两给你,给林延五百吧,留五百给引荣补贴家用,再花五百两用来置办些田产,我用个两千两,剩下的都给我娘存着”
沈引菂连忙收神接过:“谢谢谢谢。”
白染这双眼看过太多人太多事了,以至于跟她接触过的,都以为她有读心术。
陈管事:“只是两盘茶点,聚元楼还是请得起的。”
人参可以留给郁啟曳补补身体.
黎文秉当然没敢伸手去拿回那些宝贝古董,只是哈腰笑着回了俩句,转身离开了。
因为他们大多都见识过还有比死更可怕恐怖的事。
都恩:“.”
“那这镜子,你给多少?”
好家伙,这是什么值钱就往这房里堆什么啊!
黎文秉抬头,“啊?”
陆三杞小嘴巴一扁,安分下来,仰头看身边坐着的陈管事的脸色。
沈引菂挑眉:“陈管事是买卖人,问出处做什么呢!”
下人还在边上倒茶呢,她真是什么话都往外说。
若这样推算,在这恒国能被请上五楼招待的,应当一只手能数过来吧!
都恩正要回答,倒茶的下人慢悠有礼地回道:
他将镜子拿到烛台边上照,左右摆脸,仍架不住震撼!
他回过来问沈引菂:“这等奇物,你从何而来?”
沈引菂不免感叹:“你说这得多富贵的人才能经得住,不从这屋里顺点什么走啊!”
“你到底想要什么?”
陈管事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我看看,给我看看!”小三杞嚷嚷着。
反正都是要看的,都拿出来就拿出来呗!
沈引菂和都恩到底是年轻,轻易两句话便被陈管事牵着鼻子走.
沈引菂跟陈管事讨价还价的拉扯之下,最后四件物品,给了六千六百两黄金的价。
沈引菂笑:“我怎么会骗你——”
小三杞得了好,换了嘴脸,嘿嘿一笑:“谢谢沈姐姐,谢陈伯伯。”
是面白色塑料框的双面镜子。
办公桌前的郁啟曳饶有意味,不动声色地看着俩人,尤其是瘫坐在沙发上的白染。
陆三杞一副着急的样子说:“别呀,卖给谁不是卖,当然是紧着我聚元楼先啊!你若缺的不多,聚元楼账上也是能支得起的”
“就你那点心思,在我面前藏着掖着?”
陈管事拿过后,双眼不禁放大!
在以铜镜照人的时代,清晰到能看见脸上黑头毛孔的玻璃镜,谁拿到手都得大吃一惊!
沈引菂抬手把镜子翻面,另一面的放大效果,让陈管事直呼:“奇了!!”
人一走,一直没作声的郁啟曳冷沉试探:
那些价值千万的礼物,白染连一丝多余视线停留都没有,只是一句冷淡:
“有事?”
沈引菂连使眼色给小三杞,怕他被陈管事斥责,同时说道:
“聚元楼账上的数不是我能想象起的,但小三杞你是了解我的,我可不是贪得无厌,狮子张口的小人对吧?!”
这一趟,血崩啊!
他那个弟弟本来就对郁家退婚的态度很不满,这下知道是因为有了‘新欢’才退了他女儿,没气上头找郁家要个说法就已经是憋屈容忍了,怎么可能还会让黎文秉拿着自己宝贝女儿上去给那‘不要脸的小三’道歉!
黎文秉又没法跟他们说白染是个什么人,这不只能自己扛着,拎来了他大半条命赔礼道歉。
沈引菂推了陈管事,却下意识回答了小三杞:
“这是玻璃,跟先前的那颗琉璃珠是相似的材质。”
“原先我们说的是,你承包下次拍卖会上的十件拍品,拍后所得扣除您消费的五千两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