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叔祖。”即便心里对圆润和尚的话再不满,魏无言也只能遵从林易的命令。
他将第二个消息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听完这个消息,林易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蹦得老高。
他惊疑不定地问道:“你确定去龙虎山做客的那两个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根木棍,而且还在木棍上面缠着白色的碎布条?”
“是的师叔祖。”魏无言用十分确定的语气说道:“弟子不敢隐瞒,那两人从上到下的穿着以及携带了什么物品,弟子我都记得十分清楚。不过当时师父跟他们聊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在他们走了之后师父就立即对我说有两位贵客要找师叔祖。”
“贵他大爷的贵客。”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易居然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爆了个粗口“他娘的那是老子债主,等他们找上门来讨债我就躲不掉了呀!”
“我说你这家伙怎么提前带着圆润和尚过来了,原来是你师父那个老家伙在这里挖了个坑等我。”
一个师叔祖一个师父,两人都比自己的辈分大。
所以林易这番训斥的话,魏无言就当做没听见。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那两位贵客到底是什么人,至于让那个敢在祖师爷的雕像上面尿尿的师叔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此时的林易,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嘴里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子死定了,那两个人找上门之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对!”忽然,林易的脑子闪过了一道光,喃喃道:“我趁着那两个人还没来赶紧跑路,反正三年C班我随时可以带走。”
思路清晰了,该跑路了。
“就这么干!”林易决心已定,跟魏无言说了一声,“小徒孙,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聚,师叔祖我先走人了哈。”
说着他便使用金光咒来提升起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快速地朝体育器材室跑去。
这是林易从他的师父过世之后第一次火力全开。
“十……十米厚的金光咒!”看着已经被耀眼金光包裹进去的林易,魏无言彻底地被震撼了。
这就是师叔祖的全部实力吗?
简直就是恐怖如斯!
等等!
魏无言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迪奥,心想:“师叔祖光是把金光咒开到十厘米的厚度就能够吊打这只千年的吸血鬼了,那要是火力全开的话有有多强?”
这个答案注定是现在的魏无言无法看到的,不过林易身上的金光咒火力全开时的威力,从林易瞬间就跨越百米的距离上可以看出来一些。
只是火力全开又有什么用?
该来的还是回来的,不该跑掉的因果始终是跑不掉的。
就在林易刚刚接近体育器材室的门口时,从体育器材室里面走出来了两个人。
这两人身上的衣服很好辨认,一个全黑一个全白。
全黑的那个浓眉大眼,一脸正气。
全白的那个脸上看着像是戴了面具,一条鲜红的舌头从他的嘴里延伸出来,垂落到肚脐的位置。
除此之外,两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根绑着白色碎布条的木棒。
这似乎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那根木棒就是传说中的哭丧棒?
“哎哟喂,这不是我林易林大爷吗?”疑似黑无常的人调笑道:“怎么,这浑身金光闪闪的是在玩什么新花样?是要去表演什么节目吗?林大爷您报个地址,不管是哪个勾栏瓦舍,我范无咎还有谢必安两人到时候一定会去帮帮场子。”
范无咎,谢必安,看来这两人的身份确定了。
散去了身上的金光咒,林易止住了身形。
既然已经被找到了,那就代表着这个因果必须要了结了才行。
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林易有些别扭地叫道:“范……范大爷。”
“别。”范无咎急忙摆手,“您别叫我大爷,您是我大爷。当年您拳打孟婆、脚踩牛头马面、嘴里喊着‘老子一泡尿就淹了这破地方’的时候可是威风的很,您当时的威风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所以您这声范大爷是折煞我了。”
提到往事,林易的脸色就变得更加不自然了。
那时候他才刚刚满十一岁,还是一个无知的年纪,大闹了地府一场。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林易对地府这个地方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们是一群规矩的维护者,也是灵魂的摆渡人。
如果没有他们,那么所有亡灵就会无人接引,一群无法投胎的亡灵在人间越久身上的戾气就会越重,届时人间将会大乱。
而且林易去地府看过,他对地府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两个字:无聊。
白无常这群人却在这样无聊枯燥的环境之中日复一复、年复一年地干着同样的工作却没有心生不满。
他从不提倡任劳任怨,认为每个人都有享受生活的权利。
所以林易觉得这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