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枝飞快来到他们的秘密基地里找人,刚推门进去,便瞧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影,一身玄衣束腰长袍,紧皱秀眉无力仰躺着,薄唇发紫,嘴角溢血,脸色发靑,不看人也知道快不行了。
但这都不是顾浅枝关心的,上去将手搭在男人修长白皙的手腕处,眉头还来不及皱起,便兴奋舒张开,嘴里呢喃了一句:“不得了!”俯身将地上的人狠狠嗅了一回,发出舒适的哼哼声,这久违的味道实在是让她难以克制!
此时身后的两人也赶到,见到趴在一身黑衣男人身上疯狂嗅着的人,脸均是一黑,紫雀嘴角再次狂抽,不过反观地上的人,姿色还不错,比之前一百零七个好多了......
顾辞宴飞快跑了过去,眼睛亮晶晶道:“娘亲,娘亲,这人可以当我爹爹嘛!”
顾浅枝没回话,眼中闪了闪,一把抓住身侧一旁的人狠狠在脸上亲了一口道:“爱宝!你真行啊!带了个连种十八种毒都不死的人给我,真是没白疼你!”
说完手指拂过那人嘴角的血就要放到嘴里,顾辞宴跟紫雀赶紧拦着,脸上都是焦急的神情:“娘亲!不许吃!”,乖乖,十八种毒啊,他见过最厉害的也只有不到五种而且还是死的。
这要是吃下去,他家便宜娘也该躺一起了吧。
顾浅枝兴奋得不行,连连点头不吃,一等两人松开眼疾手快将毒血塞带嘴里,“滋溜”一声。
两人一惊,可依旧来不及阻止,吃下毒血的人脸色阴沉了下来,原本漆黑的眸子渐渐染上红光。
两人满是无奈,只能在一旁等着,因为顾浅枝每次吃毒都会将毒给吸收掉,再反过来给人配解药,而被毒侵蚀的过程令她着迷不已,好像这样感觉才能真正取悦到她一般,不但半炷香,安静的人才回神。
眼中的红光退去,伸手写下一长串药方递给了顾辞宴道:“去!按照上面的顺序将药抓来,熬好!”
顾辞宴从未见他家娘亲怎么关心过他带来的人,接过药方,眼睛亮了亮道:“那我以后能叫他爹爹嘛!”
顾浅枝想也不想直接否决:“不可以!”
顾辞宴耷拉颗脑袋:“哦!”
意识到好像伤害到小家伙的脆弱心灵,不由的说了一句:“你真想叫爹,以后别叫娘亲了,叫我爹爹吧!”
“.........”
紫雀在一旁看着,小声道:“小公子要不先叫端王......”,不等说完便被小家伙给打断:“我才不要叫他爹爹!哼!”说完就跑了出去。
顾浅枝见怪不怪,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爱宝 第一次抓人回来的时候就说过,他想找个爹爹先让他保护她们,等他长大了,就可以回来保护她们了。
当时还以为小家伙开玩笑的呢,一找就找了那么久,不过顾浅枝已经不在意了,只要不把人打死,就好办。
等顾辞宴将解药端来时,地上的人也差不多留有最后一口气了,看着地上人嘴角溢出的毒血,顾浅枝就要用嘴喂,预判了她的预判的两人赶紧将她给拉开。
一顿猛灌之后,地上的人脉搏才稳定了下来,但顾浅枝看着这人直觉十分熟悉,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便开口问道:“宴儿,这人你在哪捡的!能中那么多种毒看来仇家不少!”
顾辞宴看着地上人那帅气的脸,满意点了点头,将自己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一幕复述了一遍。
——一个时辰前
顾辞宴将身上既有的三文钱递给卖米糕的老板,抱着手中的暖呼呼的米糕往家跑,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群人给挤进了一个小胡同里。
他本是有些着急,又因为没来过这地方,说不害怕是假的,所以一直想找出去的路便绕到了巷子最深处。
顾辞宴迈着小短腿,在黑巷子里乱窜,因为身高太矮的原因看不清出去的路,爬上了屋檐上想找到出口,从小就开始爬倒也能轻松就上去了。
抬眼望去只见灰蒙蒙的屋檐,紧挨着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正当他想得出神时,脚下一滑,顺着瓦片滚了下去。
“砰”的一声,本以为屁股要开花,结果没传来痛感,才抬眼看起,发现地面都是血迹,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人的肚子上,那人闷哼一声,缓缓张开眼。
瞧见子身上坐着一个奶团子才将眼中迸发的冷光收了回去,语气虚弱无力:“你是谁,为什么在这!”
顾辞宴身子抖了抖,说实话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多死人,即使娘亲经常带他去乱葬岗找尸体,但像这样的新鲜尸体是真没见过,咽了咽口水:“我.....我迷路了出不去,大哥哥,你知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听着奶娃的稚嫩声音,原本已经撑不住的人莫名多看了他两眼,这谁家孩子,见那么多的尸体都不哭不闹,伸手指了指左前方,艰难道:“从这里直走......”
还不等说完,周围就闪现一堆的黑衣人,手拿着大砍刀,脸被蒙住只露出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地上的人推了顾辞宴一把道:“这里很危险!快走!”
顾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