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系统得知真相后,江画难免有种被打脸的别扭。
“嘁。”他别过头,语气冷硬:“瞎管什么闲事。”
要是没这么白莲花,他至于被系统绑架胁迫么。
其他同学可不知道江画的境遇和苦楚,瞧见这一幕,当下就有人忿忿不平。
“江画!越歌也是好心关心你,你语气不用这样吧!”
“就是啊,而且你为啥突然用头撞桌子,吓我们一跳。”
“算了,越歌你别理他,有钱人的少爷脾气罢了,走,我们去上体育课。”
可以,全民讨伐。
江画略略扫过七嘴八舌的人,都是常围着白莲花打转的。
系统:“你人缘好烂。”
江画沉下脸:“谁稀罕。”
他不在意这些人说什么,说的越难听越好,都算到白莲花头上,日后带歪还越没顾忌。
“大家别说了。”没想到会演变成这种情况,越歌慌忙劝阻:“走吧,我们去上课吧,快迟到了。”
说着话,越歌虚虚拥着几个学生走向门口,临出门前,满脸歉意地朝江画看了一眼。
“……”
就是这一眼,让江画刚下定的决心又没了。
“你继续心软。”系统说:“还有两年零十一个月。”
江画气得青筋直跳:“你是不是复读机啊!”
系统纳闷了:“他都把你男神抢了,你有啥下不去手的?”
“啧,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江画咬牙切齿地纠正:“不是抢了,是拒了。”……
这就是他看越歌不顺眼的第二个原因。
乔修远,他从小崇拜憧憬的竹马,高三毕业前向白莲花表白,却被拒绝的不留余地。
在江画从小到大的圈子里,乔修远家境优渥,外貌出众,智商上更是无往而不利的天才,人人仰望的耀眼存在。
他们相差两岁,小时候他是跟在乔修远身后的小跟班,长大后连带苏闻,三人成了好朋友。
乔修远暑假失恋,郁郁寡欢,原本订好九月才出国读大学,因为失恋这事儿整整提前了一个月。
高二开学初,两个好朋友都毕业了,往日的‘恒安三少’就剩下江画自己,想不通乔修远哪里配不上越歌,他一时脑热,将越歌堵在操场质问原因。
和今天一样,这一幕被附近打篮球的同学瞧见,以为江画在欺负越歌,直接对着他脑袋投了一球。
当江画在医务室醒来,脑壳不止多出个大包,还多了个流氓系统。
天降横祸。
距离那事,转眼一周过去了。
还有三分钟体育课,教室外的说话时渐行渐远。
空荡荡的教室里,江画有一下没一下在本子上乱画,越想越觉得这样干耗等死不行。
距离高中毕业不过两年,他和越歌不可能上同一所大学的,可用时间就只有高中这两年。
江画顿了顿。
不,两年都不到。
大嘴见江画没惹事,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总算安全降落,转头讨好地笑:“画儿,放学去江边溜达不?”
刚才不帮他说话,现在又来套近乎,江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去。”
大嘴追问:“那你干啥去?”
江画抬头露出个漂亮笑脸,一字一句重复:“瞎管什么闲事。”……
晚上五点半,放学铃准时响起。
高二一班。
江画磨磨蹭蹭,边收拾书包边暗中观察,耐着性子等围绕在越歌身边的人群散去。
到了六点钟,碍事的人终于走光了,越歌离开教室,江画等了五秒钟,才起身跟了上去。
系统好奇问:“你想干啥?”
江画:“闭嘴。”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将白莲花带歪的第一步,当然是先了解他!
虽然同班一年,但对于越歌这个人,江画几乎一无所知,脑子里曾有个虚伪做作的标签,这会儿还被自己亲手撕了。
“你要跟着他?”系统说:“噫,你好变态。”
江画一脑门黑线:“你再说话,我就等死!”
系统惦记自己的职业生涯,选择匿了。
恒安中学地处a市西区,出了校园,越歌没有乘坐公车地铁,而是沿着马路一路朝东步行,这倒是让江画无形松了一口气。
车厢里容易暴露,又脏又挤,他可没勇气上去。
不过走着走着,江画就后悔了。
他气喘吁吁地抹了把额头的细汗,都走半个小时了,还不如坐车呢。
越歌背影笔直,走起路来和他这个人一样恬静轻缓,步伐都保持在同一种节奏里。
盛夏六点多的日头依旧晒人。
又走了十分钟,自小娇生惯养的江画实在撑不住,路过小卖铺时停下买了瓶冰水。
就这么眨眼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