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很安静,似乎除了那淅沥的雨声便别无他物了。可你若是细细的去体会一番,你就会发现这接近诡异的平静之中正有暗流涌动。
陈府内,徐净山望着陈齐川那运筹帷幄的背影有些疑惑。
“你打算怎么做。皇帝是有龙气护体的,修行者根本近不了身,没修为的更是如此。”
“我知道。”陈齐川似乎是显得并没有多在意。
徐净山看着站在窗边的陈齐川有些担心。可陈齐川却似乎没有任何的顾虑,他永远都是这么的自信,好似一颗明星一样,永远都是这般的光芒四射。
可不知为何,徐净山此时却在他的身上看出了些许悲伤。他想问,却不知该如何发问。
望着那屋外淅沥的小雨,陈齐川悠悠的开口。
“师弟你知道吗。其实我应该姓徐的。”
徐净山不说话,他有些弄不明白陈齐川的意思。
可陈齐川却并没有等待徐净山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呢喃着:“到头来还是没能来得及回去。”
徐净山继续问道:“尚书大人,你到底要如何才能破了皇帝的龙气护体?”
陈齐川摇了摇头。
“破?不可能的。”
“那我们要如何…”
徐净山还没来得及说完,陈齐川便已经开口了。
“师弟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最难的部分我会替你解决的。”
徐净山瞪着眼睛盯着陈齐川,他有些难以置信。
可陈齐川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那缓缓的点头。
“我去。”他轻声说着。
“你去?!”
“嗯。”陈齐川脱去了那繁琐的官府,从那早已准备好的的木箱里郑重的取出了一件衣服。
那是一件破旧的道袍。
“我去杀了隆臻。这是我一早就安排好的。”
“你知道杀皇帝是会遭反噬的!哪怕你没有修为,那因果你根本受不了!”
“我知道。”
“那你还去!”徐净山有些着急了。
可陈齐川却并没有回答,他换上了那件破道袍,对着徐净山转了一圈。
“看起来怎么样?”
徐净山有些梗咽。
“有什么好难过的?”陈齐川笑着拍了拍徐净山的肩膀。
“净山你还记得么?当初我让你去南疆杀人,告诉你要大局为重,要心狠。”
“我记得,可是…”
陈齐川捂住了徐净山的嘴,没有让他说下去。
他笑看着此时的徐净山,看着这个穿着锦衣的少年。
好像他,好像当年的他。如果换去这件华服,重新穿上那身破道袍,那就更像了。
“净山啊。”陈齐川的眼角有些模糊,是泪吗?
“有什么事,快和我说!”
“新的时代不需要我这个老古董,我得趁着现在用完我全部的用处。我和你说过,成大事者要心狠,可若是一个人只能够对别人心狠,那他就不过是个懦夫罢了。”
徐净山沉重的点着头。
“走吧。”陈齐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还有你的事呢。”
小雨淅沥,由陈齐川的贴身暗部驾着车,两人赶往皇宫。
京城的路在今天显得格外泥泞,咯噔的马蹄声在这深夜的巷子里回荡,那悠悠的夜风好似惨死灾祸中的男女的嘶嚎。
皇宫到了。
徐净山看到此时的皇宫门口已经站满了黑压压的卫士,他们都是暗部的人。
皇城上放哨的禁军早已被暗部解决,他们都是在等着陈齐川的到来。
而在那黑压压的军队里,有一辆明晃晃的马车显得格外显眼。徐净山知道,姬常有就在里面。
“开始吧。”陈齐川淡淡的开口。
领头的将领一声令下,暗部众人飞快的对皇宫发起了进攻。大片的人马从拱门涌入,杀的那些禁军猝不及防。
磐石铸成的地面被血肉染红,献血渗到了石缝里面。
每一秒都有一位禁军被杀,每一秒也都有一位暗部牺牲。众人都已经杀红了眼。
突然的,一道雷鸣般的吼声从天空中响起。
“放肆!”
徐净山连忙看去,发现是一位身着黄袍的老者。他刚要开口询问,可陈齐川却示意他不必担心。
陈齐川轻轻的挥手,一道身影就从远处冲来。
陈齐川看了徐净山一眼,介绍道:“东部负责人,孔辰熙。体术高手,劲魂合一。”
徐净山朝着那天空望去。只见那老者连连施法,雷霆不绝,天空亮如白昼。
而另外一位,则是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却又偏偏和那老者打得有来有回。
“尔等胆敢!”
又是一声怒喝,一道火光从那皇城深处飞来。
而暗部这边,则也有高手对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