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就再没有对手。但他现在和司同学是站在一边的,所以唐二哥还没能感受到司同学那恐怖的战斗力。
等到学生们集体涌向助教那边,争先恐后地划出自己的贡献点以摆脱下一场挑战的时候,司无岫这才遗憾收手:“走吧,看样子今天他们是不能继续打了。”
唐定对这些不经打的学生们表示鄙夷:“你们这一届的学生不行啊。”
唐二哥开始考虑是否还有必要让宝贝弟弟继续留在这个修院习武了。
不如趁此机会直接将人带回家?
不过由于这件事还没跟父母和兄长汇报,所以唐二哥只好暂时压下蠢蠢欲动的心,转而对唐宁道:“阿宁,你看……现在天色也很晚了,二哥来的时候没有定下客栈,能不能先住在你的寮舍里?”
唐宁点点头:“可以啊,我的寮舍还有很多空房间。”
然而下一秒,司无岫就道:“我的寮舍也有很多空房间,唐二公子可以住在我那里。”见唐定面露疑惑,司无岫提醒他,“我的寮舍没养毒蛇,也没有毒蝎子。”
唐定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司无岫淡定地又添了一把火:“况且,阿宁的房间里有很多暗器机关,若是一个不小心踩到什么地方,只怕……”
“司公子你人这么好,一定不介意分我一间客房的吧?”唐定立马开口道。
“客房如何能显示我对二公子的欢迎,今晚你睡我的主房吧,我和阿宁挤一挤。”司无岫轻笑。
唐定看着司无岫的眼神,已经感动得快哭了。
唐宁在旁边看着,也觉得自己要哭了。二哥你怎么能就这么被忽悠了呢,你这是把亲爱的弟弟丢向了章鱼怪啊!简直比我还要弱,好歹我还能在笑容之下撑个两三秒。
不过唐宁倒是意外发现,原来唐家堡的人也不完全是用暗器的,至少他二哥看起来就对暗器毒药很苦手,一提起来就头大的那种。
这让唐宁更加好奇唐家堡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唐宁现在苦恼的是别的事。
比如借口弄走了他哥,占据他卧室和床铺的司同学。
司无岫正靠在床边看书,感受到唐宁的目光,从书中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我们每日都朝夕相处,莫非阿宁对我这张脸还没有看够?”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唐宁看得实在太多,闭上眼几乎都能浮现出司同学的脸来,已经是够够的了。
“那你怎么还在看我?”司无岫心情很好地勾着唇。
“我在想,二哥那种性子的人,你究竟是怎么和他相处得这么好的。”唐宁叹气。
像他就很难接的上唐二哥的话,因为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太过热情,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有点傻。
司无岫微笑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二哥是个极护短的人,尤其是对你,只要我说话做事都偏向你一些,自然就能让他信任。”
何况唐二哥为了拉近和自家弟弟的距离,还旁敲侧击地向司无岫打听唐宁的喜好,作为一个十几年来没享受过被弟弟亲切呼唤的幸福兄长,唐定已经把司同学列入“必须拉拢讨好”的名单里了。
唐宁心情复杂地听完,已经有些绝望——本来以为来个自家人,可以让司同学以后少占自己的便宜,没想到自家人竟也如此不靠谱!
他由衷地叹了口气。
不过如果唐定不是那样的性格,或许司同学早就跟他打起来了。
虽然没有迹象表明,但唐宁就是这么觉得的。
也幸好他们没有打起来啊,如果他们真的在擂台上见面,他们必然会问唐宁“你究竟站在哪一边”,到时候他该如何回答?
这个问题就跟“掉进水里先救谁”一样,非常的难。
唐宁抱着这样沉重的心情睡下,于是就做了一夜溺水的梦。在水里沉沉浮浮大半天,好不容易前方有一根树桩漂过来,唐宁费了老大力气扑过去,将树桩抱得紧紧的。
“阿宁……?”被当成树桩的某人睁开眼,看了眼自己被搂得死死的腰,“……”
“不要丢下我啊!”唐宁在梦里大喊,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司无岫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这又是个什么梦?”忽然他眉头一皱,腰际的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
浑然不知的唐宁还抱着他的树桩不肯撒手,因为他梦到了自己被河流冲下了瀑布,失重感让他手脚并用恨不得把自己拴在这唯一的浮木上。
司无岫额上沁出冷汗,想将这个小牛皮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却发现自己半边身体都使不上力。
“唉……”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一夜,注定又睡不着了。
……
唐宁早上起来的时候格外的神清气爽,因为今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司同学已经不在床上了。
平时这个时候他总是赖在床上不肯走,非要占点小便宜,惹得唐宁狼狈炸毛,恨不得竖起尾巴,才会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