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夫人出身名门,且是旷古烁今一数一的美人,跟宗主的感情也是极好。”
“敢问师兄,既是如此,夫人又是为何身故?”
可是阿渊说道:“师弟你入室较晚,有些事情可能不清楚,所以不怪你。”
“阴家有训,事关宗主之事不得私下议论、不得妄加猜测。师弟你身为阴家之人也要谨记家训,万不可再犯。”
阿渊一板一眼地对阴若雪进行了长篇累牍的教诲。
他这较真起来的小古板的模样还真是跟阴家的门风如出一辙,直叫江无双嗤之以鼻。
见他守口如瓶,江无双认为就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便趁势叹口气给自己收场:
“若雪谢过师兄教诲。只是如此便是验证了一句话。”
“何话?”
阿渊觉得阴若雪虽然好像还是跟过去一样愚钝懦弱,但是举手投足就跟开了光似的,总能感受到一股逼人的灵气。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的早。”
江无双觉得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所幸阴若雪过去一直被人认为少根筋,所以江无双的此番言论倒也没有引起阿渊的过多质疑。
“话也不能这么说。宗主其实很可怜的。我们这些做门生的都知道夫人对于宗主而言的重要性。所以雪师弟,往后莫要忤逆宗主,更莫要触犯家规家训。”
“师兄所言若雪记下了。只是若雪愚钝,夫人既是过身了,那宗主为何迟迟不肯另娶?”诗词里面都说了,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可见天下男子大多都是薄情寡幸之人。原配夫人既是殁了,那么新娶一个续弦的不就好了?
“宗主之事岂是我等可以可以非议的。”
只要是涉及阴蝉机的事情,阿渊都是一心赤诚、忠肝义胆地护着。
“对了,雪师弟现在还有吹笛的习惯吗?”
阿渊的一句话把江无双给问懵了。
话说这身体原来的主人还会吹笛子的吗?
还是说看出来有诈所以在试探他?
“回师兄,过去是我顽劣,以后一定潜心修行,心无旁骛。”
都说言多必失。
江无双知道自己经不起细问,便找了个借口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