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苦中作乐的歌,甜甜已经手脚麻利的煲好了汤,炒好了菜,做好了饭,擎等着家里人回来吃了。
突然,屋外破旧的泥巴小路上传来了噼里啪啦的走路声和叽叽喳喳的人声,似乎有一群人正在向家中奔来。这么大的动静,吓了卢甜甜一跳,生怕是家人出了意外,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可是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三丫,赶紧开门!”卢甜甜随声奔出房门时,大门外就传来了原身老娘焦急的大喊声。
卢甜甜立即打开院子大门,老爹就抢着进院子了,他怀里还抱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孩,因为孩子的脸朝里,一时也看不清是个什么状况。
卢甜甜着急地问:“爹,这谁家的孩子啊?发生什么事了?”
“甜甜啊,可不得了了,你们家打死人了!”以八卦家长里短出名的陈二婶咋咋呼呼的大声回答了卢甜甜的问题,如果不是村里没有小孩穿不起那么好的衣服,以陈二婶关切的脸色,还以为出事的孩子是陈二婶的亲戚。
老娘谢氏一听陈二婶的话,立马不乐意的瞪圆了双眼,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二婶的鼻子开骂了:“有你个多嘴的老娘们什么事!我们家打死人,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再敢胡咧咧,老娘撕了你的破嘴!”
“不是你们家打了人,你们干么把人往自己家里藏!我告诉你,这事可是大家伙都看见的,你家别想撇干净!”陈二婶也是不甘示弱的德性:似乎她不开口,这正义都不能伸张了。
听她们吵架了半天,甜甜也没有整明白事情的经过,一看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也没有时间听她们瞎掰扯,三两步窜进房,站到他爹旁边,盯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小男孩,问他爹:“爹,这孩子到底咋了?难道真是你打伤的?”
“你这孩子,瞎说啥呢!”老爹卢老四瞪了甜甜一眼,紧接着说道:“这孩子昏倒在咱家捉猎物的陷阱边,爹我总不能扔着不管吧!”
听了这话,卢甜甜那个快要跳到喉咙口的心算是落了回去,这时,她才有闲心关心家里的其他人:“爹,大哥和二姐他们呢?”
卢老四缓了一口气,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回答了卢甜甜的问题,“你大哥去找刘大夫去了,二丫和四毛还在山上查看陷阱。”
卢甜甜见机去端了一碗水给卢老四。“爹,你赶路急,渴了吧,喝水歇一下。”
院子里的吵架声更大了,甜甜赶紧跳出房间,奔到院子里,眼见着自家老娘跟陈二婶都快打起来了,赶紧大声的解释:“陈二婶,那孩子不是我们家打伤的,只是在山上昏过去了,我爹好心把他抱回来。我哥已经去喊大夫来了。”
陈二婶一脸的不相信,卢甜甜严厉的盯着她:“陈二婶,你再敢信口开河污蔑我们家,小心我们去官府告你诽谤罪!刘大夫马上就来了,那孩子是病了还是伤了,刘大夫还能看不出来吗!你见风就是雨,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就敢给我们家定罪,你这是草菅人命!”
被卢甜甜的气势所摄,陈二婶才斜着眼睛撇撇嘴:“谁叫你们家都不说清楚,我这都是听别人说的,你可不能怪我一个呢!”
卢甜甜眼光转向其他围观在院子里的村人,大家七嘴八舌的撇清:“三丫,不是我说的!”“没有没有,我没传这瞎话……”卢甜甜的目光再转向陈二婶时,她讪讪的打起了哈哈,“那可能是婶子一时情急听错了。”
“呸,刚才不是跟老娘吵得很热闹的吗,现在知道服软了!下次再敢胡说,老娘跟你没完!”谢氏见自己的女儿几句话就镇住大家,满脸得意,抬手摸着卢甜甜脑袋上细黄的小揪揪,一脸笑,“还是我的三丫厉害!”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刘大夫来了!刘大夫来了!”人群外响起了大哥卢学文的声音,村人推推搡搡的挪开了一条路,提着药箱子的刘大夫快步走了进来,“病人在哪?”
谢氏脸上挂满了笑容:“刘大夫,你可算来了,不然我们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要是让老娘谢氏再诉苦下去,病人没事都得耽误出事了,卢甜甜只好亲自出面了,“大哥,爹把病人抱你房间了。”
卢学文明白了地方,也没时间接老娘的话茬,牵着刘大夫的衣袖,往自己房间领。卢甜甜快走几步跟进了房间,一脸关切的看刘大夫给小男孩把脉,把完脉,又问了发现男孩的情况,然后准备解开男孩的衣物查看身体。
卢学文扭头转向卢甜甜,掰过她的脑袋,无奈的低声说道,“三妹,你先出去吧!”
慢半拍的卢甜甜这时才反应过来,封建社会男女七岁不同席,何况是脱衣露体。心里叨咕了一句万恶的封建社会,乖乖的退了出来。
等了十来分钟,刘大夫走了出来,大家立刻围了上去,“刘大夫,怎么样了?”“那孩子该不是生病了?”……
刘大夫抬手压了压,等大家都安静下来,才开口,“那孩子没事,就是又累又饿,休息几天就好了。”然后把目光转向谢氏,“她四婶,这几天你们弄些好克化的东西给那孩子吃,饮食清淡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