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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月匀捎了捎头,长话短说:“今日我预备出门,六姑娘和三公子听说是姑娘吩咐办的事,说什么都要一起。我们才到酒楼,就遇见了魇族少君,本来还好好的,可那魇族少君不知说了两句什么,惹得六姑娘大怒,当场就动了手。”
剩下的事,他不说,南柚也能猜到。
流芫都跟人动手了,流焜再如何冷漠,也不会坐视不理。
只是他那个身体。
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南柚等人到的时候,场面已经混乱得不成样子。
琼玉楼是第五层最大的酒楼,足足有六层,布置古色古香,十分雅致,是一些达官贵族钟爱的场所。但现如今,人们抱着头,尖声逃蹿,叫骂声与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桌椅横飞,打斗声还在继续。
“去安置受伤的人,为他们医治。”南柚目光微闪,对身边的女使道。
她自己则闪身进入了灵力波动最大的三楼。
帷幔飘飞,流芫一身鹅黄色衣裳,十分惹眼,她和流焜联手,与半空面目阴沉的男子围成了一个小的战斗圈,打斗格外激烈,他们身份不同,身边从侍,无人敢上前插手。
“住手!”
汕恒和乌鱼拉住想要冲上去的南柚,自己冲了上去。
很快就将双方分开。
南柚拉着流焜和流芫,将他们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受重伤,才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场,只有南柚与他们身份相当,且年岁较长,她看着流焜嘴角的淤青,再看看流芫手背上泛着血痕的鞭痕,有些心疼。
“少君。”
“少君你没事吧?”
魇族那边,也扶住了那个同样鼻青脸肿的少年,担忧的询问声接二连三响起,那少年伸手,狠狠地擦了擦唇边的血,眼神阴鸷,神情之中,怒意高涨不下。
流焜一向不喜欢在众人面前开口说话,南柚便将目光转到了流芫的身上,但一看,目光就凝住了。
“小六?”她伸手,握住流芫的手腕,发现她整个人都在细细地发抖,神情恍惚,眼神没有焦点,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南柚从来未见她如此情状。
就在这个时候,陆陆续续有人赶来了。
妖三盟的原熵、辰囵和亨湘从天而降,扫了扫这一地的浪迹,不动声色站到了魇族少君的身边。
流熙流钰等人也到了,他们来不及询问情况,半蹲在两个受伤的人跟前,一一探看情况。
“右右,你没事吧?”流钰将小姑娘拉到一边,仔仔细细检查过了,眉间的阴霾才消散了些。
南柚摇了摇头,有些着急地道:“大哥哥,你快看看小六,她的状态不对。”
不用她说,流熙也发现了。
一向温和的男子强压着火气,他将灵力输入流芫的体内,俯身拍了拍她的脊背,轻声道:“小六,哥哥来了,别怕。”
流芫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又默默地垂下了头。
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你说,怎么回事。”流熙搬了把凳子坐下,声音严肃,目光落在流芫的从侍身上。
那从侍上前一步,道:“回少君,三公子和六姑娘进茶楼喝酒,恰好遇见魇族少君在对面坐着,原本还好好的,谁知魇族少君突然过来与六姑娘搭话,并且在此期间,对六姑娘和三公子都使用了魇族的秘法。”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你们三族,是打定主意,站在魇族那边了?”流熙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沉,他望向原熵,亨湘和辰囵,眸色极深。
已是动了真怒,必不善了的姿态。
“少逡,对两个幼崽出手,你倒也是做得出来。”水蛟族的亨湘是个冰美人,说出的每个字句都是冷的,她看了眼流熙,道:“我蛟族向来帮理不帮亲,这次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她便撕裂空间,没了踪影。
魇族少君的脸色,一时之间难看到了极点。
原熵也笑嘻嘻地挪了位置,他拍了拍少逡的肩膀,道:“真是好样的,早看出你不是好人,但也没想到心眼能黑成这样。”
“没意思。”他打了个哈欠,对着身后的人道:“走吧,这个热闹,我们不凑合。”
“魇族秘法。”南柚掌有万妖录,知道的也比旁人多些,但也因此,小脸怒得泛起了红意,她道:“大哥哥,此术阴损,只能对心有至深执念者施展。”
心底最深的执念,亦或者深入骨髓的梦魇。
对魇族,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少逡舔了舔唇边鲜红的血液,像是品尝到了什么至美至鲜之物,他泛着红意的眼眸越过人群,落到一直发着抖的流芫身上,他微微勾了勾唇,像是报复一样,一字一句地问。
“你们不想知道,困扰这位六姑娘至深的梦魇,是什么吗?”
“住嘴!”南柚蓦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