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鲁大师的徒弟康时。那天祁家的事情之后,康时便跟他交换了微信,温然也有意向多认识一些圈内的朋友,遇到个什么事还能互通一下消息,像这种,温然不乐意管的事情,便可以问问康时接不接。
温然将大致的情况跟康时说了之后,康时就答应过来看看。同时汪倩也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想要解决这件事,根本不可能隐瞒的住。
汪国伦就算以前不信这些,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让他不得不信,那种如影随形的视线,真的不是他日思夜想所致,当他找了个师傅来做了几场法事之后,他原本以为情况会有所缓解,却没想到从那之后反而变本加厉。
之前汪国伦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后来逐渐变成身上总会莫名其妙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起初他并没有在意,这种无意间的碰撞也不是没有,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自己后背上有三条像是指甲类抓挠出来的划痕。
如果他有|夜|生|活|,他当然不会将这痕迹放在心上,可是自从王博自杀,项目遇挫,公事家事变得一团乱之后,他哪里还会有这种心情,可想而知,当他看到自己后背上的痕迹时,有多惊恐。
他担心家里人知道这件事会跟着提心吊胆,于是一直隐瞒没有说,更甚至害怕将不好的东西带回家,他也借口忙碌项目,连岳父脑梗住院都不敢去探望。私下里他也找了许多所谓的大师,可那些人不是说要做法事,就是要捐功德,甚至连他身上的问题都看不出来。
没有那种渠道,想要找一个真的有本事的大师,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当女儿对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汪国伦震惊中又带有一丝希冀,他希望女儿说的会是个真大师,只要能解了他家的危机,哪怕倾家荡产他都愿意,他已经失去妻子了,绝对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女儿。
约康时见面的地方是在汪家,汪家这套房子已经住了将近二十多年,汪倩从出生就住在这里,这里可以说已经与汪家的气运紧密相连,如果要看问题,除了雇主本身之外,一般都会从这些外物方面着手。
汪家派了司机去接康时,一下车,康时便皱起了眉头。
汪国伦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师是真有本事还是又是个骗子,但他不愿意放弃丝毫的机会,所以为表诚意,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哪怕看到康时有些意外这位大师的年轻,但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而是殷勤的上前:“大师,快里面请!”
康时看了眼一旁的温然,又看向汪国伦,神色有几分为难:“汪先生家里的事,可能有些不太好办。”
汪国伦顿时心脏一紧,但他到底是个生意人,就算再急切,也不可能急切到失了理智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闻言皱眉道:“不知大师说的不好办,是什么意思?”
康时站在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退后了一步,指着汪家小别墅前的第一层台阶:“汪先生可以自己来试一试,我也不说什么,以免汪先生觉得我有言语引诱之嫌,汪先生你缓缓踏上台阶看看。”
汪国伦完全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康时的话走了过去,这里是他的家,住了二十多年,进进出出的,这台阶上上下下的次数已经不计其数,他想不出台阶会有什么问题。
但顺着康时的话,汪国伦踏上台阶后,神色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确定。
一旁的汪倩一直看着,见状忍不住道:“爸?怎么了?”
汪国伦看了眼女儿,什么话都没说的再次走下了台阶,这一次,他的步子更慢,缓缓抬起一条腿踩在台阶上之后,汪国伦便定住了,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汪倩见状更急了:“爸?我们家台阶到底有什么问题?”
跟着一起来的夏宇也好奇不解的朝温然道:“这台阶有什么问题?”
温然道:“有问题的不是台阶,你们看这一片,现在并没有太阳照射过来,所以这里也不存在温差分界线,但台阶之上,和台阶之下,却有着不一样的温差,你们可以自己去尝试感受一下,这种细微的变化,如果平时不留心,对于走惯了的自家大门,估计是不会注意到的。”
夏宇和汪倩闻言,也跟着过去感受了一下,夏宇是满脸惊奇,真的就跟温然说的那样,就一个台阶,竟然有温差,上了台阶之后,明显就感觉到温度似乎低了点。
汪倩则跟汪国伦一样,脸色白了白,忍不住看向康时:“大师,这是为什么?是我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康时抬头看了眼汪家的房子,这一带的风水其实不错,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格局,却也是一帆风顺的久安之居,无论是房价还是地段,都是非富即贵,能住得起这种房子的人,气运多半都不会差,风水养气,气润风水,这是一个良好的循环,但是独独汪家的房子,自成了一条运,一条弥漫着死气的运。
现在这栋房子,已经快要变成半个墓了,若最后一丝阳气散尽,住在这里的人,一个都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