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青玉天后最后说的话,并没有欺骗她。尽管她已经将她认定为大骗子了。
此地不宜久留。
青玉猛地一起身,将江唯桢吓了一跳。
看着青玉往雕花门口走去,江唯桢心中沉了沉,这么小气?欠调教。
“慢着。”眸色一凌,厉声喝道。
整个人的气场变得不同。
青玉才想起她将他给丢掉了。
一言不发的拉起这个好似不一样的人儿,腾跃而起。手指紧紧相扣,欲盖弥彰,好似她一直没忘掉他一样。
月光柔柔,寒风刺骨。春日的夜晚总是没有夏日清凉。
蓦然出现在半空中的江唯桢一脸迷糊的抱住了自己冷。
青玉还握着他的一只手,看着他这样,倏忽地笑了出来。
江唯桢直接炸毛了,甩开了青玉的手:“你干嘛,房间不舒服吗,偏偏要喝西北风?”
青玉含笑撇了他一眼,看了看下面依旧暄暄嚷嚷的闹事。
抱胸嘟嘴生气的江唯桢一抖,因为,青玉靠着他的肩,正了正他头上微微倾斜的玉冠。
她呼气如兰,暖暖的气流慢条斯理的打在他那透骨奇寒的耳朵上,神经刺激弥漫开,他差点掉了下去。
他不自在的离飞的比他高的青玉远一点,僵硬的问道:“出来干嘛?”
青玉眸子波光潋滟,轻笑:“离开...万花...城...可愿?“
那边局促不安的江唯桢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认真的青玉企图找到一点开玩笑的破绽,可惜没有,气急败坏的叫道:”你就是不相信我,出不去就是出不去,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不想嫁人吗?”
青玉一脸惊奇的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打量着他。
“你...”
江唯桢这下子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背对着她打断道:“不行吗?”
青玉瞬移到他身前,凑近打量着,炯炯有神的杏眼,过分白皙的皮肤,这鼻子嘴吗,和书上形容的美人长得不像。不过看起来还蛮顺眼的,倘若比例再协调一点,妥妥的大美人儿。
江唯桢瞪大眼睛看着这张精雕细刻的俏脸,眸子下飘,只要他往前动一点点...
嗅着这淡淡的幽香,黑绸缎般的墨发丝丝缕缕地摩挲着他的身,锁骨,喉结,玉庞,身前软软的触感,令他的耳朵红的滴血,脸上还在端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青玉余光看见那性感的喉结上下翻滚,眼眸懵懂,惊异的盯着他的颈处,摸了摸自己光滑细腻的玉颈惊诧:“它,怎么,动?我,没有。”
江唯桢扭头窘迫的咳了一声避开那边懵懵懂懂青玉灼热的视线:“男人都会有的。”
怕青玉再问,他便抛给了她一个问题:“不走吗?”
“走。”青玉点着头斩钉截铁的说。
半空中,江唯桢眼眸深深,像是不经意间问道:“天君好像不姓青。”
青玉一双含情目,似喜非喜,是笑非笑,盯得江唯桢汗毛战栗,毛骨悚然。
这家伙不是什么都不懂吗?
“不...天君。”见青玉回复了,江唯桢才松了一口气,吓死了。
青玉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与问题,但是耻于开口,暴露短处,便没问他。看着不远处的城门,自己开口道:“姓,四叔。”
“姓,四叔。”鹤发童颜老者摩挲手中娇小藏青铜盘。
突然抬头醍醐灌顶,“陛下,可是那位的?”
高座上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男人,眼眸痛苦艰难的点头,浑身衰败。
“唉,敢问陛下,现在除了你,我,以前的天后娘娘,可只剩青澜一人可知此事?”司命星君问的很是艰难。
天君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右手捂住双眼,好像不想听见什么似的。
“陛下,问题是出在...青澜身上?”司命星君感觉自己窥得了不得了秘密般。艰难的咽口水,屏气敛息,左手轻轻举起,架在脖子上,滑下去。
天君仍然蒙着眼睛,靠在一侧,不声不响,看似愁眉苦脸的点头。
“那,谁...”这份苦差,司命也不想接手,他迟疑的问道。
“你去,就今晚吧。”天君饱含痛苦的说道。
“是”
司命面上无欲无求的应下,实际上心里苦哈哈的在骂爹。
待司命离去,高座上的男人何来的痛苦可言,面无表情与青玉有得一拼,独自一人眺望远处。转身就去了鸠占鹊巢那位的寝宫。
...
可怜兮兮的司命提着一把刀悲戚戚认命去找不知踪影的青澜,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天煞我也!!!
而此时的青澜在哪呢,杏花林里,笑意绵绵,一袭红衣,慵懒着背靠杏花树,一手摇着白玉骨扇,一手举起桃花酿小酒坛,杏花树下还有一个席地而坐同样红衣的俊俏姑娘,双手撑在铺满杏花的地上,正仰头看着他,温温柔柔,暧昧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