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额冒冷汗,大气不敢出,“相国,陈国如今不比以前,国土少了一半不说,周边各方也不再岁贡,再加上这几年经商的少,如今的年收入不到以前的三分之一,也就三四千万两左右。打仗那几年更是将国库掏空,这几年虽说不打仗了,但兵马基础用品还是庞大,光每年新兵武器开支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再加上各府的开支,每年也就堪堪略有剩余。原本这几年也结余了一些,不过前段时间,厉风将军拿着您的手御,又领走了一百万两的兵马粮饷,再除去今年的其他各项预算,现在国库所剩并不多。”
“一年才三四千万?回头把司农府的账目给我送过来!”李延成黑着脸说道。
王思擦了擦汗连连道是。
“还有厉风将军领用的一百万两兵马响是怎么回事?”李延成看着吕梁问道。
如今没有战事,各地的士兵基本自给自足,所需甚少。
吕梁其实也是纳闷,这个厉风将军其实是相国的二孙子李鹤啸,掌管着一支护城军队,名义上归他管,其实李家的军队基本他是过问不到的。
“相国,属下从没要求厉风将军去领过什么兵马响,这几年司马府从司农府领用的也都是一些基本开销。刚刚听王大人说厉风将军是拿的相国您的手御,这……”
吕梁不再说话了,意思再明显不过,李鹤啸不归他管。
“这个混账东西,把他叫过来。”李延成骂道。
管事的不敢怠慢,立即示意下头人去找李鹤啸,同时端过来一杯热茶,李延成捧起喝了一口。
“西北方受灾地方有多少?如今国库还能拿出多少?”李延成看着王思问道。
王思从身上摸出一本册子看了会回道,“西北方受灾地区涉及到泽州,鲁州,沧州,绛州,丹州,邓州,陕州,怀州八个州,基本上占国土的四分之一去了,其中丹州绛州沧州最为严重,如果都要赈灾的话至少要两百万两,如今国库也就只有一百二十万的剩余。”
“那就先稳住丹州绛州沧州这三地,其他地方再慢慢想办法。司马府这边能调动的兵马有多少?”
吕梁想了想,如今陈国总共就五十万兵力,除去五方守边境的,也就只有内城十万可以调动。“相国,内城有十万兵马,可以调出八万出来。”
“那就先这样吧,司农府那边先拨出一百万速去丹州绛州沧州三地,剩下的一百万务必一个月内准备好。司马府将那八万兵马都派过去,你们两速去准备,务必把事情给办妥了,否则西北方出事,你们也不必坐这大司马大司农的位置了。”李延成厉声说道。
两人顿感一座大山压了过来,脸色苍白,不敢反驳,急急忙忙赶回去准备。
且说这建安城最大的地下赌坊——永乐堵坊内,此时正人声鼎沸,各种赌博都在这里上演。堵坊日夜不歇业,花样繁多吸引着大量的人来这消费。
而此时在一桌比大小的牌桌上,李鹤啸正杀红了眼,“大、大、大……”李鹤啸盯着面前的骰杯大声叫喊着,此盘赌资巨大,他已经把最后的资本都压上了,如果赢了则会挽回二十万两的损失。
在他周围同样站着其他的赌徒,一个个都怪叫着,眼里只有那一方骰杯。
一个灰衣奴仆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四方,发现李鹤啸的身影后,立马跑了过去。
“公子,公子,老太爷找你。”灰衣奴仆挤进人堆中,扯了扯李鹤啸的衣袖。
李鹤啸没注意,将他一把推开了,“走开点,别挡着你公子我赚钱。”
奴仆并不甘心,更凑近了李鹤啸喊到,“公子,老太爷急着找你。”
恰巧骰子被开了,“一一三,五点小。”开骰人喊道。
希望落空,李鹤啸一拳打在桌上,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把了,从司农府拿来的一百万两银票被彻底的输光。
抹了一把脸,李鹤啸瞥见了旁边的家奴,顿时气往一处来。
“你个背时的,往我身上凑什么?!”李鹤啸一边拍打着家奴的头部一边嘴里不停的叫骂着。
家奴对于自家主子的这种行为早就习以为常,一双手护着自己头部嘟囔道,“公子,出大事了,老太爷急着找你回去!”
“老太爷找我?什么事?”李鹤啸终于停下了自己手,疑惑的问道。
家奴将李鹤啸拉出了人群,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好像跟你从司农府拿的一百万两有关。听说西北方闹旱灾,朝廷准备赈灾没有足够银两,司农府就将你拿了一百万两的事告诉了老太爷。”
“赈灾?”李鹤啸双眼顿时一亮,拍手叫道,“赈灾好啊。”
赈灾就会有银子,只要自己拿到了赈灾权,银子岂不是哗啦啦的来了。李鹤啸仿佛看到了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
家奴不明就里,很难理解自家公子脑回路,明明老太爷找是麻烦要来了怎么还说好。
“笨呐!”李鹤啸拍了一下他的头笑嘻嘻的说道,“我说好就是好,走,回府去。”
两人兴冲冲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