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死死盯着简雾那张让人一眼便心生怜惜的脸。
她的这张脸上,怎么能演绎出如此完美的清冷破碎感呢?
脑海里想起方才好友秦与忱还替她说话了,一定是这张擅长演戏的脸,也让秦与忱心生怜惜了吧?
无名的怒火在顾宴的心底翻腾。
简雾越是破碎,他就越是怒意腾然。
“这也是你引诱男人的伎俩吗?简雾!”
简雾缩着身子,已经退无可退了,她的背部此刻已经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顾宴的薄唇在她的耳畔边摩擦着,她浑身都因此紧绷了起来。
“我没有想引诱任何人,顾总如果觉得我恶心的话,大可以离我远一些。”
她退无可退了,只能在心底祈求顾宴会退后一些。
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周遭的氧气都被顾宴一个人吸光了。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觉得如此缺氧呢?
再抬眸时,顾宴嘴角噙着冷笑,“我是觉得你恶心,但不能光你一个人恶心我!”
顾宴的睚眦必报,在此刻显得那么的明显。
“你不是就想给自己套可怜兮兮的人设吗?你不是想在奶奶面前展露你有多委屈吗?我成全你!”
言毕。
顾宴的手就掐在了简雾纤细的腰身上。
触感火热。
他挥手,简雾又想起了那晚在蝴蝶会所里,他粗蛮地撕了自己的裙子。
可今天这身裙子不同。
这是单秋秋花了好多钱送给她的。
不能任由顾宴就这么糟蹋了!
她抬手挡住顾宴接下来要撕衣服的动作,祈求道:“别撕!”
顾宴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
手间的触感有些火热,盈盈一握的腰身让顾宴有些分神。
“别撕?为什么不撕?我撕了,不是更显得你可怜吗?”
简雾的手劲儿根本就抵不上顾宴分毫。
力气悬殊之大,光是反抗,已然没用。
简雾咬紧了牙关,明明是在祈求他,背脊却挺得格外直。
“这是我的好朋友送给我的衣服,挺贵的,别撕......”
刚刚她独自在洗手间里哭得太久了一些,此刻说话都带着重重的鼻腔。
好朋友?
顾宴眯着眼眸,“那个好朋友,不会是贺谨言吧?你跟着贺谨言就混得这么差?这种廉价的衣服,你居然能说出挺贵的这种话?”
他嘲弄的笑声让简雾喘不过气来。
“还是,因为是贺谨言送的?所以你才这么珍惜宝贝?”
说话间,顾宴的神色已经染上了疯狂。
“我偏就要撕!”
“啊......”
简雾只觉得胸口一凉。
大好的光景就这般袒露在顾宴的面前。
因为是贴身的晚礼裙,简雾没有穿内衣。
只贴了两片薄薄的胸贴。
顾宴也着实没想到,眼前的挺拔和饱满,居然让他失控了。
如果说一开始顾宴只是打算惩罚和报复,但眼下,他也不太清楚,他的心底,还有没有其他的情愫。
猛然的挺进和刺痛,让简雾痛得蹙起了眉头。
但身上的痛,抵不过心底的痛。
这是秋秋花了半个月工资才给她买的衣服啊?
她太懂人间疾苦了,太懂半个月的工资对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了。
但顾宴,他高高在上,他哪里懂得了这些?
崩溃的泪水从简雾的眼眶里奔腾而出。
她无力地趴在顾宴的肩头,喃喃自语,“裙子,我的裙子......”
顾宴看到她脸上滑落的眼泪,又听到她嘴里念叨着裙子。
某种叫嫉妒的情绪让他面目全非!
“裙子?贺谨言送你的裙子就这么宝贵是吗?”
简雾没有力气再辩驳,只喃喃地继续道:“这条裙子,很贵......”
贵?
顾宴的剑眉皱成了‘川’字。
他抬手捂住简雾哭泣的朱唇,“别哭了,这条裙子有多贵才值得你这么哭?我送一百条你!”
简雾想骂顾宴。
骂他是个混蛋,骂他不懂人情,骂他不懂温暖,骂他再有钱也不过是座散发着铜臭味的冰山!
但简雾不敢,也不能。
她只能任由着顾宴予取予求!
良久。
这场取求皆不由简雾的桃色演出,才终于结束。
她好累。
累到放松了所有的警惕,趴在顾宴的肩头,低低地喘息着。
耳廓的氤氲着的湿热气息让顾宴喉结上下滚动。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顾总!您在里面吗?”
是助理周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