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赶紧把璟瑟拉到梳妆台,只是手忙脚乱的折腾了大半天也没有取下来,最后只好把春杏和夏栀唤了进来。
洗漱好后,夏栀和春杏便退了下去。
寝殿里又安静了下来。
看着傅祈年傻不愣登地站在那里,璟瑟轻笑道:“还站在那儿干嘛呢?折腾一天了,不累啊。”
她按了按肩膀,又反手捶了捶后背,“骨头都快散架了。”
“很累吗?”傅祈年赶紧走了过去,又是按肩又是捶背的,只是简单的触碰就让他浮想联翩。
力道不是轻了就是重了。
璟瑟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道:“时候不早了。”
“璟瑟。”
闻声,璟瑟转过身来。
傅祈年定定地看着她,目光逐渐灼热。
璟瑟抿了抿嘴,快速地躲到了被窝里去,又往里侧移了移,蒙着被子道:“快上来吧,如今都深秋了,还穿着寝衣傻坐在那儿,也不怕着凉。”
璟瑟都这样说了,傅祈年再也无法假装矜持了,他正欲脱鞋上床,就听到了小燕子的声音!
克星啊!真会挑时间!
璟瑟也听到了。
她伸出头,撑着身子,听着外面的动静。
傅祈年脱鞋的动作一愣,转头对璟瑟道:“你先睡,我出去瞧瞧。”他揉了揉璟瑟的头,待璟瑟躺下后,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刚走两步,他又转过身来。便看见璟瑟乖乖地窝在被窝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时滴溜溜地转动着。
注意到傅祈年还站在那儿,她朝他看了过来,那双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仿佛会说话。
傅祈年心头一紧,又走了回去,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别睡,等我回来。”
“你刚刚还让我先睡呢,现在又让我等你回来,那我到底是……”
“等我,很快。”说完,傅祈年便快步出去了。
璟瑟扬了扬唇,钻进了被子里。
房门刚打开,春杏和沉香立刻福身施礼。傅祈年看了她们二人一眼,并未为难她们。
其实房门刚打开,沈从知便注意到了,现在见他朝着这边走来,他赶紧起身道:“七哥怎么出来了?”
“我怎么出来了?”傅祈年一脸不耐,视线在他们几人身上扫过,“我为什么出来,你们不知道吗?”
“大晚上不睡觉便罢了,公主府这么大,非得在这个院子里打马吊?”傅祈年看看谢君则,又看看那达,最后问小燕子,“谁出的馊主意?”
谢君则和那达几乎是同时开口:“反正不是我。”
刚刚小燕子提这个馊主意时,就这两人答应得最快,沈从知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卖队友,卖得也是这般爽快。
小燕子瞪了二人一眼,随后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讪笑道:“姐夫,我今儿都没闹洞房,够懂事儿吧?可是,可是……你就不懂事了,连个……红封都没给。”
“春杏她们都有,玄穆和靳言也有,可我们就没有。”
或是自己都觉得心虚,小燕子越说越小声。
傅祈年想着璟瑟还在房中等着自己,只想快点打发了几人,不想在这同小燕子费口舌之争。
“明日让冬霁带你去国师府。”
“只要是看上的,都能带走吗?”小燕子弯眼一笑,“姐夫放心,我这个人不贪心的,我只挑一样。”
专挑最贵最好的!
等傅祈年回寝殿时,被窝里的人儿已经进入梦乡了。他无声地笑了一下,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等躺下后确定没有将她弄醒,才慢慢往她那边靠,把人捞进了怀里。
璟瑟本是想等他回来的,只是她今日实在是太累了,昨儿也没休息好,所以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傅祈年早就醒了,本想同她在床上腻歪一会儿再起,可是璟瑟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他又不忍心将她闹醒,左等右等,最后他实在是躺不住了,便只好先起身。
怕吵到璟瑟,连洗漱都去了隔壁厢房。
玄穆进屋来问:“主子要用早膳吗?”
傅祈年自然是要等璟瑟一起的,便问:“那几个人,走了没?”
那几个人……
那几个讨嫌的人,那几个没眼力见的人。
玄穆摇了摇头,笑道:“五王爷和小王爷昨夜怕是喝狠了,现在都还没醒,倒是嘉兴公主起了个大早,现下正在院子里舞剑呢。”
舞剑?傅祈年听后抬步就往外走。
小燕子住的院子离主院不远,傅祈年到时,便看见他那个好弟弟又是递水又是替小燕子擦汗。
他轻哼一声,朗声道:“小燕子,都练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打不过我们家璟瑟啊。”
沈从知立马道:“七哥,你这话可就错了,若要论骑射,那大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