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凌辰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被澜风剑王的气势震慑到,然后恭敬的抱拳一礼。
“参见澜风剑王!”
他是澜州的一城之主,自然不需要像银甲军一样行跪拜之礼。
澜风剑王微微点头,他看了一眼如废墟般的城监司大堂,又看了一眼遍地瘫倒的银甲军,问道:“你干的?”
凌辰心头一紧,默不作声,只是稍稍点了点头。
“哈哈哈 ... ...不错!不错!”
澜风剑王突然诡异的笑了,“能以大剑士修为重伤如此多的银甲军,实在罕见,怕是那些圣地的圣子都做不到,真是后生可畏啊!”
说着,他看向身后的银甲军,“你们都退下吧!”
“是!”
银甲军再次躬身一礼,相互搀扶着退了出去。
就在这时,熊司正不知何时从废墟里爬了出来,跪到澜风剑王面前就是一顿哭嚎。
“剑王大人,你可要为属下主持公道啊!”
“这小子说他是落阳城主,属下心中存疑,不过多问了几句,他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啊!呜呜呜... ...”
???
凌辰直接听傻了!
这家伙是会胡诌的,明明是他二话不说要将自己关入大牢,怎么好意思说只是多问几句就动手打人的?
闻言,澜风剑王目光一闪,眼冒精光地看向凌辰。
“你就是那个夺得落阳城主之位的名剑阁少年?”
凌辰点点头,正色道:“正是,我来城监司登记造册,这人却要将我抓入大牢,所以才会... ...”
“无妨,无妨!”
凌辰还没说完,就被澜风剑王摆手打断,“没想到我澜州还有这等天才,实在难得啊!哈哈哈 ... ...”
说着,他似是想到什么,突然转头看向熊司正,厉色道:“你为什么要将他押入大牢?”
熊司正心头一震,颤巍巍答道:“属下看他境界太低,怀疑他的城主身份作假,所以才想将他押入大牢,慢慢调查清楚。”
澜风剑王当即怒道:“好大的胆子,莫延将城主印交给他时,就已经刻上了灵魂印记,怎会有有假?难道你连城主府的执事也一起怀疑?”
闻言,熊司正顿时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剑王府十二执事,个个都是澜风剑王的亲信,也是最忠心的,怀疑他们,等于挑战澜风剑王的威信,这可不是小罪。
他本想着先将凌辰押入大牢,再抹去城主印上的灵魂印记,然后来个屈打成招,死无对证。
然而,他却低估了凌辰实力,现在后悔已然来不及了。
“陈鹤轩,你还要继续在楼上看戏吗?”
澜风剑王没有理会熊司正,而是抬头看向城监司阁楼之上。
他话音刚落,一个黑袍男子从楼上疾步而下,径直走到他面前,笑呵呵的微微一礼,“参见剑王大人!”
看到此人,凌辰不禁心中疑惑,从境界来看,这人应该就是城监司的高层管事,但从事发至今,他一直就在楼上,为何不出手阻止?
“陈鹤轩,你的人你自己处理,总之,以后我不想在剑王府看到他。”
澜风剑王言语冰冷,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听到这话,熊司正整个人瘫软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完了!
真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
陈鹤轩依旧满脸笑容,笑呵呵道:“剑王大人,这样的处罚是否有些过重了?我知道事出有因,您也爱才,但新晋城主登记造册,本就是城监司所管,遇到可疑之处有所怀疑也是理所应当。”
“而且就算处罚,两人所犯之事也应各论各的,此人重伤银甲军,毁坏城监司,其性质要比熊司正恶劣太多,您不会就这样算了吧?”
陈鹤轩这番话让凌辰顿感不安,单论罪行,他的确要比熊司正更为恶劣。
若是要处罚,肯定不会比熊司正轻,即使罪不至死,也活罪难逃。
然而下一刻,不料澜风剑王目光一凛,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宛如山洪爆发一般,令人窒息。
“你在教我做事?”
说完,他右手轻轻一抓,带着凌辰飞出了殿外。
原地,熊司正站起身来,愤愤道:“舅舅,你可要为我报仇啊!”
陈鹤轩双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这小子强到有些不正常,身上定有重宝,或是什么奇遇,你回去告诉你爹,来活儿了。”
... ...
剑王府后花园。
凌辰和澜风剑王对坐在石桌前,这绝对是贵宾礼遇。
放眼整个澜州,能有资格和澜风剑王同坐一桌的人,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
“听莫延说,你是名剑阁之人,而且还姓凌,莫非你是凌家后人?”
澜风剑王一边给凌辰倒茶,一边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