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了手:“怎么弄的?”
“不知不觉间就这样了呗,”司马峥粲然一笑,“皮外伤,我还是那风流俊赏的司马二郎。”
“但要是这疤落在方逊那老小子脸上就好了,他不仅比我老,还没我俊。”
想起方逊,何子鱼就辛酸起来。
何子鱼捏了捏手:“是,这伤就该叫方逊那王八蛋受着!”
“他又欺负你了?”
“他……”何子鱼含泪道,“他脱我裤子,叫人上我!连那素昧平生的人见了都说他是畜生,他连畜生都不如!”
“这狗娘养的怎敢?!”司马峥把方逊骂了一顿,随后目光一转,落到这泪汪汪的人身上,“他还做了什么?”
“他骂我废物,拿柳条抽我……”何子鱼掰着手指细数方逊干的好事,“他今天把我一个人丢在军营,自己跑去找女人!”
司马峥决然道:“他找女人这是好事,但他折磨你,这就是该死了!”
“谁说不是!”
他唧唧歪歪的向司马峥告着状,啥时候被人搂到怀里都不知道,支棱着手指喋喋不休的罗列方逊的恶行,末了吸吸鼻子。
司马峥望着那粉嫩的指尖,朝怀里的少年笑起来。
“小鱼,你走了这么多路,该累了,我背你好么?”
何子鱼转眼就被这人背了起来,司马峥把他颠了一下,勤勤恳恳道:“他这么可恶,得想个法子收拾他——”
何子鱼欢喜道:“什么法子?”
司马峥偏头望着这天真烂漫的傻少爷,笑得如春风拂面:“小鱼信我么?”
傻少爷微抿着嘴唇,司马峥能闻到这唇上的甜软气息,微眯的眼睛深远起来。
“信。”
“好,”司马峥背着他朝一条小路走去,“那接下来你都听我的。”
“你先给我讲讲怎么做呀。”
“还记得我绑你那次么?”少年笑得可爱极了,快活道:“那天早上,方逊脸色可难看了。我估摸他为了找你费了不少精力,我们可以故技重施呀。”
何子鱼踟蹰道:“不太好吧……我还欠他五万呢。”
“怎么会呢?他可都脱你裤子了,我不在都不知道你竟然受了这天大的委屈!现在让他也难过几天吧。”
何子鱼迟疑不决,被司马峥背着翻山越岭来到边境后,司马峥为他烤了一顿肉,他吃了肉以后就安心了,就觉得必要让方逊吃点苦头才痛快。
夜色渐浓,方逊心力憔悴的到处找人,该死的月亮却圆圆的团在天上,他抬头看到月亮那一刻连杀了嫦娥的心都有了。
这边何子鱼吃饱喝足,拿司马峥的衣裳揩揩嘴,司马峥笑吟吟的望着他。
“虽然你向来胆大,”风流俊赏的二郎满身正气道,“但现在可是夏天,地上到处都是虫子。”
何子鱼一听到虫子就幻想各色虫类在他身上爬,咬。他连忙起身,司马峥把他拉住了。
这一脸纯洁的少年向他张开手:“我们是朋友啊,我保护你。”
“来我怀里吧。”
缺心眼果真来了,心安理得在他心怀叵测的朋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司马峥在他脖子上吸了吸,舔了舔唇,两人都心满意足的入睡了。
第二天何子鱼就又到了这边的魏营,魏国的士兵稀罕的看看他,又看看司马峥。
军师把司马峥拉到一边,四平八稳的觑他一眼:“你怎的又把他拐来了?”
司马峥掀掀眼皮:“他是心甘情愿跟我来的。”
“你想学方子谦也养个宠物么?”对方不咸不淡道,“你会坏事的。”
司马峥耸了耸肩。
“殿下没拿你怎样吧?”
司马峥指了指额头上的疤,军师寡淡的半垂下眼皮,何子鱼过来了,军师给司马峥投去一个淡淡的眼神就走开了。
司马峥笑吟吟挂在何子鱼身上,毫不见外的搂住他腰身,将人往自己的营帐带:“我好久没洗涮了,洗完后出来吃早饭,我要带你见见大家。”
两人进去的时候军士刚把洗澡水安排好,司马峥把门帘放下,大大咧咧的脱衣服。
他脱到一半顿住,向何子鱼道:“要不一起?”
何子鱼:“你都说你好久没洗澡了……”
他三两下被司马峥扒光了往水里一放,愕然呆坐在浴桶中,对方哐呲一下,进来了。
“不习惯么?”司马峥友好纯良的笑了笑,“别害羞,我们都是男人啊。”
何子鱼低头不语。
“要不要我给你洗头?”
这样说着,就把水浇到他头上,捏了澡豆,兢兢业业的按揉起来。
“大家都很和气的,”司马峥在他耳边轻声絮语起来,“但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别离我太远。所以这里就是我们的住处了,好么?”
何子鱼神魂颠倒的轻哼一声:“好。”
灵活有力的手指从头皮按到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