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装,以后身体好了也不做给你们吃!景逸原先就因为乔初熏每日给二十多人一日三餐的做饭颇为不满,一方面是心疼她太累,另一方面间接导致乔初熏能陪伴他的时间大为缩短,只是从前一直找不到合适藉口。这下好了,趁这机会赶紧该招厨子招厨子,该出去下馆子上饭庄的也甭老琢磨着省银子,以后偶尔给这群饭桶做一顿就好。
众影卫动作一致缩缩脖子,在景逸胁迫的冰寒目光下蔫头耷拉脑的齐声应声,又没精打采的出了屋子。没办法,主子最大啊!以后要是一声令下不许他们吃乔小姐做的东西,他们也得没二话的挨着忍着,只是一想到这种可能,众人就禁不住涕泪纵横悲从中来,明明冬天即将过去,那曾经的好日子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呢!
景逸只叫了高翎留下,让他先过去把门关好,接着便起身走到屋子中央,附耳吩咐他一些事宜。
小桃儿见状忙朝景逸微一福身,麻利儿把托盘端到高几,先捧了一盅药出来。打开盅盖,将汤匙担在边沿,接着便凑到乔初熏面前,一双圆圆眼眸也有些红,小声问道:“初熏姐姐,你觉得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的?身子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她听那些影卫们说,那个坏人用银针刺入乔初熏头部好几处穴道,还给她喂了不少致人昏迷的药。当初景逸把人抱回来,是她帮着换的衣裳,看到她两条手臂以及腰侧都印着乌青指印,当时就把她吓的差点叫出声来。
这几天大家伙都不怎么着家,她做了饭给送到府衙,也很少能见到人,都上城里四处找人去了。她本来就担心害怕的要命,却连个能说上话的人都没有,也没那个心思回家。一连几天下来,小丫头也熬得见了黑眼圈,原本水嫩嫩的脸颊都瘦了一圈。
乔初熏见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也跟着眼眶一热,却还是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道:“别哭呀,我没事的。身体觉得好多了,真没那么严重。”
小丫头看着乔初熏一脸苍白,忆起头天晚上看到她身上的瘀青,再联想到影卫们描述的可怖情景,嘴一瘪,豆大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扑进乔初熏怀里嘤嘤哭出了声。那边景逸刚嘱咐完,转过身的同时就黑了脸,却也不好说些什么,脸色难看的看着俩人在那搂着哭。
乔初熏抚了抚小桃儿的脑袋,也顾不得擦掉自己脸上的泪,轻声哄了半晌,小丫头才渐渐止住哭声。高翎在旁边眼看着景逸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咳了咳嗓子,出声唤小桃儿:“先让乔小姐把药吃了,不然待会儿凉了又得重新煎。”
小桃儿闻言忙站起身,抬起手背擦了擦脸,端起药盅送到乔初熏手里,细细嗓音尚还带了一丝哽咽:“初熏姐姐喝药。”
乔初熏接过药,浅笑着看了她一眼:“快别哭了,都成小花猫了。待会儿出去被哥哥们笑,可别又回来跟我告状。”
小桃儿面上一赧,扭着小手撅嘴:“初熏姐姐你笑话我!”
两人一边说着话,乔初熏也将手里的药喝的干净。小桃儿见旁边高翎一个劲儿的跟她打眼色,也觉出些门道来,又跟乔初熏讲了几句话,就跟着高翎一前一后出了屋,顺便将药盅一道带了出去。
景逸见托盘里还摆着两只碟子,便掀开来看了眼。一个里面是些糖金橘,另一个则摆了几块色泽艳丽的糕点。
就见那糕点通体雪白质地细腻,每隔一指左右的厚度就夹了一层艳丽的玫瑰红色,一层白一层红的累叠了足有三寸高,最上面那层白色覆了薄薄一层细碎花瓣,隐隐能嗅闻出玫瑰花的馥郁。
因为这款糕点的样式颇似冬日落梅浸雪,再加上前朝曾有诗云“砌下落梅如雪乱”,便得了个“砌梅如雪”的雅称,其实这所谓的红梅却是再真不过的玫瑰花瓣。
景逸勾了勾唇,到炉子上取下水壶,倒了两杯热水端过来。接着便用小勺舀下一勺糕点,送到乔初熏唇边:“从前我最喜欢吃这个,尝尝。”
乔初熏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顺从的微张檀口,含入那块糕点。初一入口便尝到满满的奶香以及玫瑰香,糕点做的柔滑绵软,仿佛膏脂。齿间嚼着细碎的玫瑰花瓣,喉头咽下滑腻软膏,口中顿时充溢着浓醇的牛乳味道,回味无穷的同时又齿颊留香。
“喜欢么?”景逸看着乔初熏神情变化,又剜起一勺,不过这回是送入自己口中。
乔初熏见状,脸上一烫,却还是诚实的点点头,确实是很别致的一道甜点,应该是出锅做得之后立刻冷冻过,再加上现在天也比较冷,不然依照膏体的软滑程度,怕做出没一会儿就化成一摊泥了。
见他唇上沾了少许乳白,乔初熏犹豫再三,还是抬手用食指帮他轻轻拭去,也不敢看景逸是何神情,立时垂下眼轻声解释:“沾……沾了牛乳。”
景逸勾起唇角,捉住她欲收回的手,捏着那沾了白色的指节到自己唇边,探出舌一点点舔起。见她脸颊霎时如同火烧,更起了逗弄的兴致,放下小勺凑近了些,用自己的唇蹭着那软馥馥的唇瓣,低声道:“初熏怎么这般容易脸红呐……”
乔初熏撇过脸欲躲开那轻薄的唇,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