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汤羹炖品。怎么这些日子历练的愈发大胆,连蛇肉都敢做来给他尝了!
乔初熏脸色微白,轻轻摇摇头:“我只是炒,肉……肉是小桃儿帮着切好的。”她连说都不敢说那个字,更别提动手了。
偏那些人提起蛇肉来,一个个眼冒绿光,面上却带着可怜兮兮的表情,十七八个人在她面前排排站,她还真不忍心拂了他们心意。
若是炖食,自然不可能切的太细碎,她更不敢。因此只能让小桃儿帮把骨头剔除,又切成小片,再加上一些她自己切好的猪肉片,连同新鲜晒好的菊花同炒。
蛇肉味道本就鲜美,再加上菊花花瓣的清香微甜,乔初熏又做的事爆炒,因此尝起来格外鲜香,特别下饭。
偏厅那边早抢的不亦乐乎,景逸尝了两片,也端着米饭吃得香甜。见她脸色从自己说了那句话就一直微微发白,景逸心中一软,心里将那十八个人挨个骂了一遍,又朝她微微笑道:“你手艺愈加好了。”
乔初熏抿出一朵笑,拿过旁边温热的酒壶,倒了杯酒水给他:“这个应该再搁些天会更好喝。今天是为了做菜,所以先开了最小的那坛。”
景逸端起酒盏尝了一口,糯米味道清香,菊花清香微苦,饮来清爽微甜,配着荤菜饮一些,很是解油腻。轻啜两口,景逸看了她一眼,缓声道:“他们是被惯得没样了。你以后随便做些菜就好,不用次次顺着他们。”
乔初熏咽下口中饭食,有些惊讶的抬眸,复又绽出一朵笑靥:“没事的,反正还有小桃儿帮忙。我只是,不太习惯……”其实,她是很怕那种东西。自小熟读医书,她自然知道那种东西,味道鲜美,也很滋补。可就是从来都不敢碰。记得幼时府里每年秋冬都会做蛇羹,香味从后厨一直飘到府外面,可她一口都不敢吃。
长大了之后,有一次被人骗着吃了几口,只觉那味道鲜美中透着一股子怪异,后来那人笑嘻嘻告诉她,她吃的就是蛇肉。她当即一口噎在喉管,一直呕到胃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吐,才止住一些。那往后,她但凡见到那个字,或者听人提及,都觉得背脊不寒而栗,身子更是禁不住的颤抖。
这回是有大家伙在,小桃儿在一旁自告奋勇。她是连那东西的样子都未见着,案板上只是切好的生肉。再加上小绿和小炉都说,景逸早前也挺好这口,所以才硬着头皮做了。
景逸见她一直不碰那盘子肉片,便掀开另一只盘子,见里面是用青葱炒的蛋,便拿过公箸夹了一块送到她碗里。
乔初熏微微一笑,夹起来慢慢吃着。之前翻涌而上的那股恶心感觉也压下去一些。
再打开旁边盖着的小碗,见里面盛着几块甜糕。景逸夹了一块咬了一口,唇角微扬:“也是放了菊花的?”
乔初熏轻轻颔首:“我加了些绿豆沙进去,你平日饮食大多温补,偶尔吃些清热降火的调剂一下比较好。”
景逸挑起嘴角笑,却也没说什么。就着那一小盘菊花肉片,景逸吃下一碗饭,又尝了两块菊花糕。末了一边慢悠悠品酒,吃着清爽小菜,一边盯着这人瞧,搁在腿上的手缓缓摩挲着质地细腻的香囊。
乔初熏吃过饭,就垂眸坐在那里,心里琢磨着晚上以及第二日的菜谱。景逸端详着这人温润眉眼,粉嫩唇瓣,细瓷般的白皙肌肤,乌黑柔亮的发……狭长凤眸闪过一抹幽光,景逸咽下一口酒液,缓声道:“吃饱了?”
乔初熏乖巧的点点头,丝毫没觉得自己一个做饭的,被人问及这个问题有多怪异。
景逸早就知道这人心思没在这儿,倒也不生气,只勾唇轻笑:“那去帮我取样东西来。”
乔初熏抬眼看他,又匆忙站起身:“公子请说。”
景逸端着酒樽,狭长眼眸眼尾微翘,漆黑眼瞳润泽的仿佛能滴出水来:“靠墙那边有个箱子,里面有只紫竹做的小箧,你取来给我。”
乔初熏依言做了,绛紫色的小箧触手温润,且蕴藉淡淡竹香,样式极精致,捧在手里比想象中的要沉一些。
景逸单手接过小箧,修长食指一挑,盖子应声弹开。半垂下眼眸看了会儿,景逸从里面取出一只镶着圆润珍珠的银制簪子,接着将小箧阖上,抬手一甩,直接落在稍远处的榻上。
乔初熏看见他手里捏着银簪,起初还未多想,后来见这人站起身直接朝自己走来。下意识倒退两步,水杏眸子带着淡淡惊惶困惑,看向那人。
景逸却嗤笑一声,嫣红的唇勾出一个带些邪气的弧度:“你躲什么?”
乔初熏摇摇头,她不是躲,她是……
景逸见她一只脚又开始悄悄往后挪,微蹙着眉轻斥出声:“再躲!”
乔初熏被他惊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动。就见那人缓步走到自己跟前,捏着簪子的那只手抬起,接着自己发间一紧,很快便略微感到些重量。
不知所措的抬起头看他,就见那人噙笑端详自己,一边点头赞道:“不错。”
乔初熏刚抬手要取下来,那人凤眸微凝,眉宇间也透出些许不悦:“不许取下来。”
乔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