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反倒是她,在生了孩子之后,有一两月的时间憔悴得不像话。
风停雨止后,纪焕哑着声在她耳畔意味深长地低语,“怎么白日里又叫人给我传那样的话?
还嫌我不够疼你?”
陈鸾拭去鬓角的细汗,蛮不在意地笑了笑,伸出纤长的手指尖点了点男人坚硬的胸膛,道:“那倒不是,只外祖父母都对我不错,苏粥若是想进宫,我必然不允,只怕到时候叫人两面为难,反而伤了和气。”
纪焕握了她到处煽风点火的小手,眼皮子向上一掀,顿时邪气横生,他噙着些笑意开口:“不错,生了孩子果然不同,态度都强硬了许多。”
陈鸾不理他的调侃,揉了揉眉心处,道:“等弯弯百日宴上,我再与那姑娘说说。”
“人家也不比你小几岁,没必要给留多少面子,早点打发了嫁出来才是正道。”
男人怀里搂着美人,心思自然不会在这等琐事上停留太久,连带着声音都很有些不耐。
“皇上是香馍馍,谁都想啃上一口,这事也正常。”
陈鸾发笑。
纪焕捏着她下颚懒散勾唇,轻啧一声,问:“怎么就皇后娘娘无动于衷,怎么都不想着上来啃一口呢?”
她生了孩子后,男人对她越发纵容得没了边,近乎百依百顺,对孩子倒没那么上心,小小的一个儿就全然交给了奶娘,陈鸾去看的时候,瘪着嘴哭得跟小狗似的。
聊着聊着,话题又扯到纪趙身上去了,纪焕皱眉,对这小子特别不满,究其原因,无外乎是他出生时太过折腾人,把他老子吓得够呛。
“男子从小就得严格教养,整日和爹娘腻在一起如何像话?”
陈鸾有些无力地反驳:“弯弯才两月大,哪里有这样的忌讳?”
男人只当耳旁风,听过就忘。
陈鸾心里有些暖,她自然知道这男人嘴上有多嫌弃,心里对纪趙就有多在乎,只是面上逞逞强,不然也不会半夜三更轻手轻脚去偏殿看望了。
日子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皇太子纪趙出生百日的时间,帝后设宴神仙殿,款待众臣。
苏家俨然就在被邀请出席之列,陈鸾一早就吩咐葡萄,晚宴间隔时邀苏粥向晚亭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