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这样的意思就早说啊,只要银两到了位,什么都好商量嘛。
所以说,鬼打墙这么半天,纯粹是自讨苦吃。
贾赦走到门口,动了下机关,撤掉院子里的玄门大阵,笑道:“四位是找鄙人来的?”
迷迷糊糊走了半天,终于听到句人话,四个人猛地回头,站在屋檐下的不就是他们此行要找的贾恩候,这古怪的站位是怎么回事?
巴克图在石桌前站着,博多和达春一个杵着东墙,一个面对西墙。
至于阿布凯本人,则对着根柱子作揖。
果然说是见鬼了吧?
哦不,应该说是冒犯大师所以遭到了这样的对待。
还好他又拱手又作揖,道歉的速度快,否则真要倒血霉。
阿布凯转身对着贾赦,老老实实回答说:“因为家中灾事不断,所以想请大仙做法。”
做法?
“我收费很高的。”
阿布凯觉得,他好像抓住了关键。
之前在院子里困了这么久,也没见贾恩候大发善心。
是怎么走出来的呢?
好像是他说会给百两黄金做答谢,然后雾气就散了。
有时候知道太多真不好。
世外高人的形象就幻灭了。
阿布凯咳了一声,道:“只要您能解决我家中的麻烦,一切好说。”
贾赦让他们四人进屋来,上了糕点,上了茶,这才开口问:“具体为何事,你说来听听。”
“从前年开始,我府上就总出事,老母亲摔断过两次腿,我那婆娘前阵子还被敲破了头,大灾小难不断,请算命先生看过,说是命中注定有此劫,熬过去就好了;找看相的说,我命硬,克母克妻克子;请人卜卦又说是家中几人八字不合,主大凶……为了化解,我花了不少金银,压根不能解决问题。
听说您给绪方郡王爷拆字,救了他母亲的命,求您,也帮我指点迷津。”
九门提督衙门里全是武将,阿布凯也是个实在人,不会玩文字游戏,说到这里,就跪下了。
按照他说的,这家子注定要倒大霉,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小子诚意又很够,就帮帮他。
“我让你进来就是答应管这事,你起来坐好,这样怎么说话。”
阿布凯嘿嘿笑了一声,又坐回自己的位置,就听贾赦问:“前年你可有搬家?
或者翻修院子?”
“这倒没有,我家从前很风光的,到我这辈没有顶梁柱而已,住的是家中老宅。”
按理说,老宅风水旺,不应该这样。
贾赦皱了皱眉:“只有你那一房似这般?”
“您说得对,只有我那里出事,别的都好好的。”
“你前年有没有拿什么古董摆件放在房里?”
“没有。”
这样就排除了两种可能,不是大宅风水,也不是因为摆了土里来的东西搅乱了气场。
贾赦仔细看了他几眼,才说:“你是宫里的侍卫?”
“我忘了介绍,我叫阿布凯,在九门提督衙门当差,看守宣武门的。”
……宣武门……啊。
可算是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你在宣武门做了九年可对?”
“是这样!一点也没错!先生明白了?”
贾赦点点头,用茶水润了润口,这才解释说。
“到底对不对,还得去你家中看过才知道,不过,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没算八字,你本身不是煞命,我观你的气色,脸上好几个宫位都在泛黑,这不是面相造成的,想来应当是别的原因改变。
你没有搬家,也没有修缮房屋,那么主风水是没有变动的。
就只能是由别的东西带来煞气……不是土里来的古董摆件,范围就很小了。”
“你在九门提督衙门当差,是看守宣武门的侍卫,在那里做了九年,这么说……你家中开始出事是在当差第七年。”
从前没觉得自己脑子不好使。
今天简直暴露了。
贾赦先前说的那些,他倒是听懂了,后面的却不能理解。
“难不成是因为我在九门提督衙门做事,府上才这样的?”
孺子可教,贾赦笑道:“虽不中,亦不远也。”
“九门提督衙门也叫‘步兵统领衙门’,是京城的护卫队,掌京城守卫、巡夜、缉捕、审理案件、监禁人犯等要职。
在九门之中,有几个门尤为特殊,其中便有宣武门,从那里出去是菜市口。”
多亏他前阵子研究了京城风水,不可避免的就接触到内九城与外九城,人倒霉不能怨天怨地,都是自己做的,“按照本朝的规矩,刑部审核确定之后,犯人会从宣武门出去,在菜市口问斩。
这里是整个京城最凶最煞的地方,会出事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