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爷的话,就是这。”
作为吴楚的心腹,华点自然而然就成了差役嘴里的师爷。
华点对于师爷这个称呼很是满意,便点点头,直接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的两个看门的,见差役来了,也不拦着。
谁还不好个赌?
当差时间来玩两手,那也说明自己赌坊生意火爆。
至于县衙的差役敢来闹事,那铁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敞开门迎客做生意,便是如此。
站在楼上的赌坊老板周智满脸笑意,因为知县狂妄的行为,押三日和七日的人极多。
所以他把这场赌注的赢家标注在月余上,带着一群人吃掉另一群人的钱。
这样总有人能吃上肉,方可把生意长久的维持下去。
他儿子在县衙被打了一巴掌,周智也不在乎。
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
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华太师的外甥,这个消息还没有被传播开来。
所以押月余的人不多。
得罪了严太师的人,被小阁老定死的人,能有个好?
“父亲。”周家大少一改往日纨绔子弟形象:“我已经放出风声,是否要在家躲着?”
周智摆摆手:“你这七日莫要在家好好休息,就要顶着巴掌印在外面溜达。”
“儿子明白。”
周家少爷脸上严肃神色当即敛去,变成了嬉笑模样。
华点进了赌坊,瞧见里面是人山人海。
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在耍,大厅中间已经挂出了新任知县吴楚几日死的赌盘。
旁边还有人不断的诉说着,今日新任知县大人飞扬跋扈的事迹。
甄家是驴城真老爷,是驴城共同的认知。
结果新来的知县不知轻重,上来就拿他们当
三日、七日、一个月、不死。
三日和七日的赔率最低,不死的赔率最高。
只要过了一个月,那便是不死赢了。
“七日,我押注七日十两,快点给老子写票据。”
“老子押三日五十文,搏一搏。”
“我,我押一文,不死。”
“哈哈哈。”
圆台周围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不知道是他囊中羞涩,还是想要花一文钱斗大伙开心。
就算你有一文钱,也可以来赌,这便是千金台的规矩。
纵然这一文钱还没有票据值钱,但该写还得写。
一个大圆台里面全都是写字的账房,每个人皆是脸上带汗,手腕都有些发酸。
这就属于暑假开学最后一天,疯狂赶作业。
纵然现在才是春天,可满屋子的人,把赌坊的门槛都要踏烂了。
纵然如此,门子也没有制止的意思,没法子,赌坊生意好,还能拦着?
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华点并没有着急出手,而是仔细看了看,总归四个选择,赔率最高的人,反倒是没有几个人买。
像华点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因为有些人都想闷声发大财。
“不死是怎么个赢法?”华点看着一旁讲解的人问道。
“好叫客官知晓,只要新任知县大人他能在驴城活的时间超过一个月,那就算是不死赢了。”
“哦。”华点笑了笑:“那押不死的人多吗?”
“应该不多,毕竟大家都是来赚钱的。”
华点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少爷给他的两千两银票,拍在高台上:
“我押新来的知县大人不死,两千两。”
收钱的账房有些惊讶的抬头,毕竟押不死的都是几文钱,买着玩的。
两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知县一年的俸禄还不到三十两,一户农家一年的吃穿住行大概二十多两。
可见旁人的收入水平,是比知县高的。
但一口气拿出两千两银子,可还真是不多见的大户了。
账房查验过银票之后,当即大声嚷嚷出来:“押不死两千两!”
每个人押注,都要给喊出来,以此来刺激更多的人花钱。
这一声吼叫,当即让菜市场的赌坊集体沉默了三秒钟,然后犹如海啸一般的声音嘈杂传播开来。
竟然真的有大冤种钱多,给赌坊撒钱啊!
“大家伙快来看,这里有傻子。”
“哈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
就连赌坊老板周智也被两千两买不死的人给惊了一下。
这是有人来砸场子的?
“那人是谁?”周智吩咐了一句,想要调查处他的底细。
“父亲,那人是吴楚的书童,就是配合他一起演戏,阴了林森,给吴楚打甄昊借口的人。”
“哦,原来是他的人。”周智点点头,果然猖狂的很,随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