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呢。”席松满脸无奈,方歌这才将信将疑地转过身,席松的确穿了一条内裤,看起来很柔软的真丝面料,妥帖的包裹着那处的凸起,他假装不经意都偷瞄了一眼。
输了……
方歌狠狠一咬牙,偏过头不去看他:“我也要去洗澡了!”
“这玻璃透明着你确定要进去洗澡?”
“……打电话叫人上来弄!”方歌脸色还有没有消下去的红色,眼尾都起红了,抱着胳膊气鼓鼓的坐在那,像个小受气包。
席松哑然失笑,伸手在墙上的几个英文按钮里点了一个,玻璃又在一瞬间变成磨砂。他从酒店的柜子里拿出浴袍穿上,又拿了一件递给方歌:“好了,快去吧。”
“哼。”方歌心想着,我现在很生气,我不开心,所以我不跟你说谢谢了。但刚进去,又弹出个头来,“你一会不许乱按啊!”
“不会,快点去洗。”
得到满意的回答,方歌才抱着浴袍缩了回去。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席松从小冰箱里拿了一瓶葡萄酒,倒在醒酒器里。他自己很少喝酒,但方歌因为抑郁症,一直都有睡前小酌的习惯,虽然没有安眠药那么有用,至少不会因为情绪让自己睡不着觉。而且方笙知道精神类药物的副作用,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心理医生给他开这个药,所以就一直喝酒助眠。估摸着酒醒完了方歌也出来了,他又从橱柜里拿了一只高脚杯,轻轻搁在落地窗前的茶几上。
宋子带了一件棉质的睡衣,上下一套的长袖长裤,她擦着头发从淋浴间走出来。江棠穿了一件偏黑的暗紫色真丝睡衣,翘着脚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她手里拿着只香槟杯。看见宋子走过来,眯着眼抬起酒杯朝她做了个敬酒的姿势。
“姐姐,要喝酒吗?”
“我不太会,怕喝醉了丢人。”共处的时间久了,宋子好歹显得没那么局促,只是摆摆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她不是傻子,知道江棠对她有想法,她虽然对性取向没有很明显的指向,但是也不打算随随便便就和人谈恋爱。
“嗯,小酌一点点?这瓶酒是我刚刚找侍者买的,要两个达不溜哦。”
“两个?!好贵。”宋子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江棠好像有点醉了,上扬的眼尾带着粉色,即使是素颜也给人一种灵动感。如果说化妆的她是娇媚的红狐,那素颜的她就是像是眼神清澈灵动的白狐。
她伸手抓住宋子的手指,脸凑了上去,却又在距离两指的位置停下来。宋子大气不敢喘,她甚至能闻到江棠唇齿间香甜的白兰地味道,以及她眼里有些慌张的自己。
“你…”宋子试图说话打破这个尴尬的沉默,江棠突然歪着倒在她的肩上,唇瓣擦过她的脸,留下一个羽毛般轻飘飘的吻。
“睡着了?”宋子尝试着颠颠,毫无反应,“酒量不好就不要喝了。”
宋子无奈的把她抱到床上,江棠虽然气场一米八,但实际上还是个矮她十多厘米的小姑娘,抱起来轻飘飘的。
“我喜欢你,你站在那我就会喜欢,不用刻意去撩我的。”宋子替她掖好被子,确定她真的睡着了,轻轻叹了口气,“感情对我来说是很珍贵的东西,我知道我过于内敛,很抱歉没办法在短时间里接受你的喜欢。”
她关掉了房间里的灯,也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睡了。过了一会,江棠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她双目清明,并没有刚刚喝醉酒朦胧的样子,盯着宋子熟睡的脸,露出一他们订了开车从昆明到大理个得逞的笑容。
次日,因为他们提前订了最少的一班高铁去大理,所以方笙也给方歌租了一辆四座的跑车送到了大理那边,白色的敞篷轿跑行驶在洱海的环海公路上,方歌打开车载音乐,兴奋的把手伸出去吹风,洱海的风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阳光映在碧蓝的水面上像一面被敲碎的镜子,闪烁着波光粼粼的金色。江棠带了一副玫瑰金的墨镜,手肘搭在车窗上,在经过马路边一个摩托车骑手时,他追了上来和他们并行,朝江棠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家里管得严,抱歉。”江棠拉下墨镜朝他抛了个媚眼,方歌忍不住回头调侃她:“魅力真大啊,江大美女,在马路上都有人搭讪。”
“你也不赖,一掷千金的方小少爷。”
“你俩真就商业互吹啊。”宋子也被逗笑了,靠在前座的椅背上微笑着看她。
江棠朝着前座开车的席松扬了扬下巴:“这哪叫商业互吹?不然问问席松,咱们方少爷是不是魅力大,谨言慎行哦,不然给你递律师函。”
方歌也转头看着他,单挑着眉,仿佛他要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就要给他踹下车了。
“是,你魅力大,开车呢,别 cure 我了。”席松哑然失笑,虽然说话,但眼神专注的盯着前面,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路面。
目的地是玉龙雪山,原本有直升飞机的行程,但方歌晕机,就选择了坐索道上山。缆车是全透明的,随着行驶不断升高,能看见脚底散落零星的牛羊和前方郁郁葱葱的林木以及远处雪山的一角,但是在过程中总时不时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