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身体刚恢复过来的萧晨,本想趁爹娘心中怒火稍微平息后,向爹娘解释下在山上遇到的一切,还有那个神秘山洞发生的那一幕,但没想到却遭到了刚从答谢完村民一天回来的萧父一顿痛打。
打完之后萧父不顾萧晨百般讨扰,直接二话不说把萧晨关在柴房里让他检讨思过,同时不准他回屋睡觉。
萧晨看着一向温文尔雅,慈祥的萧父突然的变得野蛮不讲理,对他疼爱有加的萧母也变得对他漠不关心,对他也不管不问,这令性格一向倔强的萧晨一时想不开,心里越想越气,当晚就趁着萧父萧母熟睡之时,留书一份,离家而去……。
而离家出走不到一天,萧晨便已意识到了自己错误了,在回北邙村准备向父母亲认错的路上时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贩子劫走。
从此过着二年连狗都不如的凄惨乞讨生活,尝遍了人间辛酸苦辣,最终还是靠着那篇神秘的吐纳诀恢复精气神,以及对父母那份深深地内疚感才支撑着他活下来的信念。
直到第二年,萧晨趁机脱离人贩子的监控,流浪一段时间后遇上正在募兵的几个燕兵,而已十四岁的萧晨此时身高又比同龄人高了不少,最后被燕国士兵蛮横的捉去当兵。
而今从军不过三年,就令他从羸弱不堪的身体,还有那曾经幼稚的脸孔,变成了体格强壮,刚毅沉稳的少年,五年的经历,萧晨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浑身上下散发着孤傲冷酷的气息,让人觉得英姿飒爽中又带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杀意。
片刻后,萧晨收回思绪,调整了下自己忐忑不安的情绪,紧绷的脸颊似乎也张弛开来,左手紧握着单肩得包袱,迈开沉重的双脚,缓缓向村里走去……。
侧身西望,天地相接处仅剩的一缕金光还在,宛若一条玉带佩在了天际,村口边的一条溪水在缓缓的流淌着,几尾鱼儿偶尔还会抬头吐泡。
路边两旁的稻谷洼地还不时的发出田娃的鸣叫声,远处高矮不一的木屋错落有致的撘建在道路两旁,各家烟囱也已经青烟袅袅 ,辛劳了一天的村民已然开始准备晚餐了……。
这一切景象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萧晨边走边静静的享受着乡村特有的祥和与宁静,这种的宁静,也让萧晨焦虑不安的心情顿时放下不小。
离家门口越来越近了,心里的怯意却未曾减少多少,战场上一向杀敌一往无前的萧晨不禁又放慢了些脚步。
忽然远处村里唯一的一个晒谷场上隐约传来几个孩童的嬉闹声,听着熟悉的声音,品着熟悉的味道,萧晨心里有些动容起来。
那个不大的晒谷场也陪伴萧晨度过了十几年美好的童年时光,回想起儿时那时的天真时光,萧晨放慢的脚步又不自觉的加速向晒谷场方向走去……。
转眼间,萧晨就临近晒谷场,就见三四个五六岁的孩童正玩着他小时候那个追逐的游戏,场中一边那棵枝干庞杂,树叶茂盛,七八个成年人才能合抱住的大榕树,在黄昏中略显有些寂寞,每当盛夏的夜晚,这里可是村民茶余饭后的聚集点。
萧晨几个健步走到晒谷场边的一棵大榕树下,两眼呆滞,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大树,脑海里呈现出一幕幕儿时同伙伴们在榕树下嬉戏打闹的情景……。
“大哥哥,你好,你是谁呀?是我们北邙村里的人吗?”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打断了萧晨的回忆。
萧晨回身望去,一个梳着两条麻发辫,双眼清澈无暇的小女孩,或许是萧晨的一身打扮引起小女孩的好奇心,此时正一脸好奇的望着他,他身后还站着还站着跟她同龄的三四个孩童。
萧晨缓缓走到小女孩身边,蹲下身体,右手轻柔的捏了捏小女孩的脸蛋,一改往常冷漠的脸孔,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哥哥也是北邙村的人,小时候同你们一样,一直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
“那我怎么都没见过你呢,大哥哥是不是不听话,被爹娘关在家里,不让你出门了。”小女孩抓抓了自己头发,不解的问道。
小女孩无心的一句话,让萧晨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愧疚。
“嗯,大哥哥小时候太调皮,经常惹爹娘生气,我爹娘就把大哥哥送到外地去了,哥哥我离开这里去外面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才回家,那时你还小,小的估计你还在你母亲怀里喝奶呢,呵呵……,所以你一直没见过我了。”
“哦,那我知道了,大哥哥,那你以后要听爹娘的话了,我一不听话,阿爹阿娘就把我锁在房间里,不让我出来玩呢。”
小女孩说完,看了一眼萧晨,晃着几束头发辫子就跟那几个小伙伴又跑到晒谷场中心继续嬉闹去了。
望着他们,萧晨陷入沉思中,仿佛看到了自己儿时的童年,一样的天真无邪,一样的无忧无虑……。
离开晒谷场后,萧晨劲直朝着村庄的西北角方向走去,一路上也碰到了村里小时候曾抱过他的多位叔伯,萧晨一一朝他们微微的点了点头,以示打招呼。
离开村庄五年,萧晨无论是在气质上,还是在体形和身高上,萧晨变化颇大,以致村里的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