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胡茬了,亲着嘴巴好痛。◎
纯金打造的手链上包裹了一层细软的绒毛, 不会让她的手腕冰冷,或者硌伤她的皮肤。
链子的长度均等, 刚好能让她左右活动,但却不足以让她从床上下来。
谈宝璐一觉睡了很久,初醒后头脑还有些混沌模糊。
她疑惑地轻轻晃动手腕,链条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咚响。
以前她偶尔偷看民间话本解闷,话本里常会讲些闺中趣事。有一本里头就提到,有人会用绳索将爱人捆绑起来,这样极乐时对方挣脱无能, 只能被迫承受更大的欢愉。
这两道手链和那话本中所描绘的何其相似,她的思绪不知为何就飞至了那方面去,脸皮微微发涨。
她又轻轻摇了摇手腕, 折腾出些动静,然后抬头望向岑迦南,举着手, 问:“殿下,这是什么?”
岑迦南穿着一身红衣立在床头看着她。
岑迦南极少穿红衣, 谈宝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果然想得没错, 岑迦南很适合红色。鲜艳的颜色在他身上不仅不显女气, 反而衬得他面容英挺,气质明朗,灼灼好似骄阳。
岑迦南慢条斯理地将那金链条的栓扣系好,然后俯身摸了摸她的脸, 声音温和, 但语气却毋庸置疑, 不容反抗――
“我说过, 我要给你打一只金笼子, 将你永远锁在里面,不让你再受一丁点伤害。现在时间紧,那笼子还来不及打,只能先这么将你锁起来,再不许你离开半步。”
谈宝璐闻言微微一愣,她缓缓睁大眼睛,又看了看手腕上的链条,还有岑迦南严肃认真的脸。
看样子,岑迦南是跟她来真的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岑迦南这样的举动让她有些心疼。
他就是太担心了,因为她又一次遇陷,才会这么乱发疯、自责,想把她关起来,给她套上锁链。
可是,她也不会因为岑迦南汹涌的爱意就放弃掉自由。
她坐直了身,昂头含笑地看着岑迦南,然后张开手臂,展示自己健康的身体,颇为得意道:“殿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你不能小瞧我。”
岑迦南没说话。
他向她倾身,手指怜惜地勾起了她的一缕发尾。
乌黑长发未束,流云般披散在圆润动人的肩肩头。
她被他精心养得很好,一头长发乌黑透亮,是天边织女都难纺成的精品。然而这么美丽的发,却有一缕突兀的短至了耳垂。
那是被人用剪刀故意绞断的。
摸着这缕残缺,岑迦南心中的怒意又烧了起来,他恨那个人已经死了,因为死了的人不能再杀一次,不能再千刀万剐一次。
谈宝璐未曾留意自己头发少了一段,她全神贯注地凝望着岑迦南,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忙开口道:“殿下不要生气了。”
她努力昂头靠近岑迦南,然而手腕上的两道金链却阻碍了她。
上扬的脖颈宛若优雅的白天鹅,两道金链子晃得叮咚作响。
她对岑迦南请求道:“帮我解开好不好?不然这样我亲不到了。”
岑迦南异色的瞳孔又深又暗。
“好不好呀?”谈宝璐继续轻轻摇着手链,“这样太远了,我抱不到殿下,也亲不到殿下……”
岑迦南望着她,紫色瞳孔中的光圈渐渐缩小,最后只剩下一只小小的黑点。
“殿下,我好想亲亲你……”
只听“叮当”两声,床头的链条被卸下。
岑迦南立在原处,颀长的身形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
两只手终于可以活动自如,谈宝璐扭动了一下手腕,然后跪坐起身。
她笑吟吟地朝岑迦南靠近,将自己的身体贴上他的胸口。
纤细的手臂环住他坚硬的脖颈,柔软的胸脯一整个向他挤压。她将自己蜷缩得很小,用力地拥抱着那坚实宽广的胸膛,这样就能和他的皮肤接触得更多。
可即便这样紧紧抱着,她还是觉得不够。太远了,太空了,她忍不住再次抬起头,轻轻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像小鸟一样,一下又一下不断轻啄着岑迦南的下颚。
岑迦南垂下眼皮,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痴态,浑身烫得灼人。他捉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她的手掌宽慰着自己蓬勃虬结的肌肉。
他粗壮的手臂牢固地环抱住她的后腰,他将自己的身体不断往床榻倒去,最后整个人仰面平躺在床榻上。
谈宝璐坐在他的身上,上身被迫不断跟着变得柔软,塌陷,最后深深地依偎进了他的胸膛。
乌黑的鬓发一丝一缕垂了下来,每一根都是盘丝洞里妖女吐出的蜘蛛丝,散发着浓郁的清香,引诱着他进入险境。
他受够了这小鸟啄米般小打小闹的亲吻。
太轻了,太浅了,只让他尝着了点味儿,压根填不饱他空虚的胃口。
他挺了挺腰腹,手臂发力,反客为主地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