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陶把车牌号发给了做交警的朋友,让对方尽快查出车主的信息。
“刚刚找了一会儿,东西被清得挺干净,如果那东西不大,很可能是今早,或者昨晚很晚的时候从窗口吊送出去。”城迟说。
“就算送出去,那也只是关键的东西。毕竟是突袭,不可能把蛛丝马迹全都清干净。我们再找找。”乔夏刚说完,房间外面就传来一阵阵怒骂。
越是心虚,人越喜欢大声咆哮,城迟曾经跟严玖传授过这样的心理学知识,严玖第一次在办案中验证,很是赞同。
“你们这是非法入侵!什么狗屁警察!我要到微博上揭发你们!”叫的最大声的,是被他们踹了一脚的男人,“你们这些公务员,没有一个好东西!”
乔夏打开房门,冷笑着说:“你尽管揭发,我会让你看看什么叫遮天的本事。”
老大顶着警察名头干这种黑社会的行为,其他人都不吭声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们到底要干嘛!”
他继续咆哮着,甚至开始威胁:“你难道没听说过街道办那帮孙子的下场吗?你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对我们做出这种事情,就算公众的唾沫淹不死你们,我们也会让你们得到报应!”
方天芸杏眼微瞪,正准备发作,却被城迟往后拉了拉。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城迟很冷静地问。
那人愣了下,又理直气壮地回答:“学唱歌。”
“什么歌?”
“老歌。”
“什么老歌?”城迟不给他思考时间地逼问。
“……感恩的心。”有点犹豫了。
“现在就合唱一遍。”
“……”
“不是练了一天吗?”
“我们还没练完。”
“那不练的时候干什么?”
“……聊天。”
“聊什么天?”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能聊到饭都吃不上了还不出门?”
“我们被锁了怎么出门?”
“为什么门会被人反锁起来?”
“我哪里知道是谁锁的!”
“既然不知道是谁锁,还只是在家里聊天唱歌,还学了一天都唱不会一首歌,为什么不报警?”
“……我……我正准备报警!”
“我们就是警察。”
“……”
“所以你要报什么警?”
“……你们这是非法入侵!”
“你不是要报警吗?我就在这里等你报。”
“……”
“感恩的心,下一句是什么?”他又问。
“……”这种状态下,唱的出来才有鬼!
城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被自己诱导得跳入验证嫌疑的坑,最后气得面红耳赤一句话都吭不上来。
严玖听得一愣一愣的,其他人似乎早已习惯城迟的威力,都在忙着继续翻找物证。
功夫不负有心人,乔夏在他们的书房里翻出一本银轮教的“圣书”和一本写满了古怪咒术的笔记本,方天芸在柜子里找到一个黑色的木盒,木盒里面是两个画满了符文的小玻璃瓶。
严玖一眼就看出里面还残存着一些怨气。
“说不定那两个工作人员就是被他们放倒的。”方天芸把东西丢给严玖,让他收好。
“你们涉嫌非法传播邪教文件,所以,跟我们走一趟吧。”乔夏将证据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四人当然是极力反抗。不过在高大的城警官和警校出身的沈警官面前,任何嫌疑人都是纸老虎。
派出所的同志听说特侦处终于要出面解决这帮怪物,高高兴兴地开着押送嫌疑人的车过来了,一边开车还一边跟沈郁陶八卦这个银轮教的其他事迹,那轻松愉快的气氛,仿佛他们才是迎接解放军进村的老百姓。
在押送的途中,交警朋友那边也发来了车主的信息。居然车主是被押送的四人之一。
“问他他肯定不会说,”方天芸扭头问城迟,“要不你再用点方法?”
“现在不是合适的状态。”城迟否决。
“那就只能在里面跟他们慢慢磨了。”乔夏叹了口气,“可惜差一点就能抓住那个老头。”
是啊,五十万呢。车上另外三人,在心里不约而同地想。
折腾了半天却没有太惊喜的收获,严玖有些失望。中午吃完饭,便给乔远打电话,乖乖地汇报早上的内容。
乔远接电话的时候,正在高尔夫球场。
下午爷爷乔锦山约了新上任的陈部长一起打高尔夫,带上他的意思就是让这位部长在以后的工作中提点提点。这种人情往来,经过乔锦山一年的磨练,乔远也算勉强能应付过来了。
在听到严玖说到吴老的时候,他正看到那位陈部长身旁突然多了一位白发苍苍,穿着特殊设计的唐装的老人。
“那家伙长什么样?”乔远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