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容易。”一个婶子说着从口袋掏出两个鸡蛋:“这个你拿着,我家也没什么好东西,你别嫌弃。”
“还有我的,你拿着,补补,哎哟看我这眼睛,你头怎么了啊。”
陈家出事,就只剩下一个刚嫁来的小媳妇跟陈家康,所以大家也不太方便过来,谁也没多关注向暖。
这会儿听对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才注意到她头伤了。
“不小心磕了下。”向暖也没多说。
“那你更要补补了,家康可就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能再倒了。”
三个婶子一人说一句就把鸡蛋塞到她怀里就要走。
“快做晚饭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也快做饭吧。”
“对对对,走了走了。”三个人一起走了。
看着怀里的六个鸡蛋,向暖心头暖了暖。
她们之所以对她好是因为陈家栋跟婆婆。
向暖记住了这三个人,回头人情肯定是要还的。
她把鸡蛋放到橱柜的抽屉里,出来后冲堂屋里的陈家康道:“家康,你在家别走,我去一趟菜地。”
“好。”
向暖去了菜地给菜苗浇了水,苗都很大了,得种了。
浇完水继续拔草,天快黑的时候掐了菜苔跟韭菜,她头上有伤口,韭菜不怎么吃,但可以给陈家康炒鸡蛋吃。
婆婆的三七还有两天,等忙了这事再去京城,走之前得把菜种上。
第二天向暖就去打理自留地。
脑袋这几天不那么抽抽地疼了,但只要使劲儿狠了还是疼的。
她用铁锹一锹一锹的翻地。
上午都没翻完,吃过午饭继续干,一点多才把地都翻了。
晒了两个多小时,三点半开始栽种。
栽之前一个坑里浇一些兑水后的粪水。
她挑不动太多,就只能挑个三分之一的量,在菜地旁边的水坑里兑水后喊陈家康帮忙抬。
虽然看不见,但顺着笔直的地沟走也还行,虽然磕磕绊绊地倒也把那些菜苗都种了下去。
半垄地辣椒,半垄茄子,茄子地里还撒了一些苋菜种子。
半垄黄瓜,半垄空心菜。
还有一垄都是豆角,未来全靠这些菜了。
又将菜地泼湿后向暖带着陈家康才回去。
第二天,向暖就带着陈家康去找陈二叔跟几个其他陈家堂兄弟。
就一个目的,借钱。
虽然她不缺钱,但也要把这事闹开,让别人看见,省得以后陈二叔再来挑事。
她先去的二爷爷跟三爷爷家,一家只给了五块钱。
她拿着小本子记上,又去了其他几个没出三服的人家。
还有一些住得近的关系还不错的,向暖也都厚着脸皮去借了。
最多的借了十块,最少的借了两块。
向暖都记在本子上,表示等工作了一定还。
众人也都宽慰了她几句。
等向暖走了,这些人纷纷表示陈家栋这个媳妇是个有良心的,这样的情况下还坚持给小叔子治眼睛的有几个?
“我听说要去京城最好的医院去看。”有个大娘道。
“我也听说了,说是有什么东西压着眼睛呢,把那东西取出来就能看见了。”
“这么神乎其神的啊?要怎么取,从哪里取出来?”
“从脑子里?妈呀,太吓人了。”
几个老娘们不懂又在那瞎说着。
向暖几乎把整个七小队都借了一遍,就是没去陈二叔家。
第三天就是原主婆婆的头七,向暖跟村子里的一些老婆婆买了一些祭祀要烧的纸钱,在二爷爷的指点下,倒是把这个三七给办好了。
晚上还是要请帮忙的人吃饭的。
一共就两桌饭菜,虽然简单,但也是她能给的最好的了。
做完了婆婆的三七,向暖就决定再带着陈家康去京城。
就在这个时候,陶大柱来喊向暖再回去一趟,说是高秀文娘家来人了,要一起商量一些问题。
向暖犹豫了下就答应了。
这次不太好带陈家康去,正好之前买的饼干还有,向暖让他中午先对付一顿,就跟着陶大柱回了五大队。
路上,陶大柱道:“高秀文虽然没死,但估计也要坐牢。最少也要判个一两年。”
“那我哥呢?”
“我听那李队长的意思他的性质比较恶劣,对你是无意,但杀你嫂子是什么主观性质,得做个十几二十年都不一定。”
向暖没说话,高秀文没死,原主被杀死了她借用了原主的身体复活,在外人眼里,也就是没死。
杀人跟杀人未遂,是两个概念。
陶大柱又道:“我看高家那意思,是想让高秀文离婚回去。”
“离了也好。”向暖道。
陶大柱就没再说话了。
他们到的时候大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