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可怕的天禄城,内里其实互相猜忌,根本没有团结可言。
只是目前正道何尝不是如此?散沙与散沙,只有五五平手。可悲可叹。
苏念清的话让舒餍的表情立刻变得凶险起来。舒瑾更是沉默不语。
"哼,你分析得不错,只是无论如何,这些事情都是杀了你之后再说的。"最后一个字不轻不重,手里的银针却迅猛的射了过来!
......
苏念清手臂已经疼得几乎完全失去了知觉。
可他只是坐在地上,盯着前方那个满脸是血的少年。这血当然不可能是他的。也不是少年的。而是窗外正在失去体温的人,不,尸体的。
刚换的衣服又被染上了鲜红,只是这次,他整个人都像是浸在血液中。手中的武器一滴滴的往下坠着血珠。
少年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苏念清站起来,走过去,用没受伤的左手搂过少年,搂进自己的怀里。"血没有人的体温热。何必这么依恋?快去洗洗。"
少年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c
他不是第一次杀了自己的兄弟,更不是第一次杀人。只是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人面前,杀了自己的兄弟。对这个人而言,似乎没有什么比兄弟之情更重要了。
"......以后换成长剑吧。"苏念清轻声说道。
为什么?
"总有一天,这剑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保护自己,或者保护别人。"他用手擦去他脸上的血迹,眼里是浓浓的怜惜。
不是怜悯,而是怜惜。心疼。非常的心疼。
这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舒瑾像个木偶,被他按进热水里,又被他一点点的清洗着身上的血渍。
苏念清在热水来之前已经简易包扎了一下伤口,而现在却完全不怕水透进纱布里,双手一起用上,就为了给他清洗干净身上的血迹。
少年抬头看他。
忽然掉了眼泪。
掉得猝不及防。
苏念清手忙脚乱的要给他擦眼泪,可头却被拉了下来,被贴上了温热的双唇。
"我不会杀了你的。"少年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吻夹杂了咸涩的味道。苏念清笑开。"别随便接吻,我病还没好。"
舒瑾盯着他,忽然也笑了。
笑得真正叫作梨花带泪。与平日的漂亮截然不同的漂亮。
"苏念清。这场赌局我要赢。"他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便从水里站起来,搂着青年开始热烈的吻起来。
14
苏念清任由他亲吻着,吻着吻着又忍不住发笑。终于缠绵够的少年不满的离开他的唇,皱眉瞪他:"不要总是扫我的兴。"
这家伙难道就不懂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么?
苏念清却笑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耐不住?"
舒瑾挑眉。"我既然想要,为何要忍耐?"
"身子都不擦,是想象我这样病倒么?我还没好,你就倒下,下次谁来保护我?"苏念清扯了扯自己湿透的衣服,而少年身上的水分却早已被蹭干。好像掉进水里的人是他而不是他一样。
"谁像你这样弱不禁风。"想起他病倒的原因,少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乖乖的从水里走了出来,随便批了件单衣在身上。
苏念清无奈的转身就要去找干衣服换上,手腕却被人牢牢抓住,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子就被人毫不客气地甩到了床上。
苏念清哭笑不得。"不要用强暴女人这招来强暴我。"
此刻少年正趴在自己身上,自己难道还要配上一副惊恐万状泪眼婆娑的模样,才能与现在这种状况相符合么?
"我没强暴过女人。"舒瑾俯视着他,"不会疼的。"
......什么不会疼?
苏念清盯着他,第一次笑得有些勉强。"我们来打个商量。"
"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终于看到他紧张的模样,少年更是不肯退让。
"我比你大......"怎么说他也比他大上六岁。
"那里可不见得。"
"......我说的不是那里。"真是无奈啊......
"既然与大小无关,就该听我的。"
苏念清还想解释些什么,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就被人扒了开来,露出大片的肌肤。沾了水的皮肤突然遇到外面冰冷的空气,立刻感觉到了凉意,苏念清下意识的缩了缩,却不想少年温热的舌头竟然掠过了自己最敏感的那一点,毫无防备的他忍不住"唔"了一声。
从耳根到脖子,竟然全都染上了红色。
舒瑾抬起头,神色挑衅:"没想到你这么敏感......"
早知道这家伙根本受不住肌肤相亲的刺激,他就直接上手了,何必憋屈到现在?
苏念清哭笑不得,想要撑起身子,可人还是被压在身下,只能徒劳无功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