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喝醉的家伙却意犹未尽的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衫,喝光了他嘴里的茶水,还不满足的将舌头伸了进来,企图寻找更多的水源。
口中多了一种完全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和触感,这种明明该是熟悉的感觉,却让舒瑾陌生得很,想拉开他,那家伙又开始发展缠功,紧紧地揪着自己不放,半天,没发现任何水源的他似乎有点失望,微微离开了舒瑾后,忽然又咬了上去!
"喝!"吃疼地推开他,舒瑾捂着自己的嘴,又恼又不可思议的盯着一脸得意的家伙,过了一会,便拉着这家伙的手,把他拖到门外,恶狠狠的说道:"滚!"
瘫坐在地上的苏念清似乎还是没搞懂情况,愣愣地看着他。
门板被狠狠地甩上。
房中人此刻正坐在床边,用上好的绢丝布料擦拭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匕首的外身雕刻着精致的麒麟,因而也被起名为"银麒麟"。这把匕首已经跟了他多年,不管是在哪儿,都决不会离身。
就连今日的暗杀使用的都是这把匕首。
他不爱用长剑。因为匕首刺入的感觉是那么强烈,这样才能让他切实的感觉到他已经杀了人。匕首会让他与血的温度相当的接近。
相对的,也会让他每次杀人时,身上难免都会沾了血迹。
视线落在角落的白衫上,他眼神骤冷,大步上去,三下两下就把衣服给撕了个烂。
心理的急剧变化很快又被抚平。
他忽然想起门外的人。至少已经过了半个时辰,那家伙该走了吧?
忍不住过去推开门。
门口没有人。
可门旁边却坐了一个人。堂堂苏家大少爷,就这么靠着门板,沉沉的睡了过去。
舒瑾皱眉,伸脚去踢他,大少爷还是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这样的家伙究竟是如何做到吏部侍郎这种高位的!
跟这家伙见一次面,他就要生气一次,舒瑾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脾气如此的差劲。退回房中,他摔上门,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可过了一会,门又被推了开来,少年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将青年拖进了房间里。
房中传出水花声,少年的低吼声,以及......
青年的笑声。
又是一个麻烦的夜晚。
看来这家伙酒醉得不清。
待他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挣扎着,痛苦不堪的从床上爬起来的苏念清睁开眼,赫然发现这里不是苏家别馆时,着实愣了许久。
房中有股淡淡的香味,却不是他惧怕的脂粉味。
可身上穿的,却不是昨日的衣衫,而是一件略显窄身的单衣。
苏念清绷紧了神经。这里可不是京城。况且他还是来公办的。
就在他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时,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人让他大大松了口气。苏念清叹气道:"还好是你。"
舒瑾挑高眉脚,猜到他这话的意思后,不禁冷笑道:"我是男的,就能放心了么?"
"若是你要我负责,我定然不会拒绝的。"苏念清微笑道。
哼,这死狐狸,就赌着自己不会说这种恶心的话?舒瑾瞪着他,忽然挑衅道:"难道我会像是吃亏的那一方?"
"......我是无论哪一方,都不会觉得吃亏的。"不愧是苏念清,无论这话是否真心,但作为一个男人,还能轻笑着说出这句话,着实厉害。
舒瑾嫌恶的撇嘴:"就你这种货色,送上门我还不想要!"他喜欢的,要么是漂亮的娈童,要么是吕寿喜,而绝不可能是这种干巴巴,一点乐趣都没有的臭书生!
被人当面这么嫌弃,苏念清再淡定,也难免苦笑。"我没打算过送上门。"
那昨晚又算怎么回事?舒瑾差点脱口而出,可还是憋了回去。当事人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他若主动提起,又是什么意思?这么想着,心里不免有些憋气。从未有人这么挑拨他,然后还全身而退的。
烦闷的舒瑾甩了个包袱给他,苏念清接过,打开,笑容更深。
里面是一套新衣裳,显然是刚买回来的。虽然知道不可能是他亲自去买的,可这也足以让旁人诧异不已。
"换上就快滚!"冷漠的甩下这句话,少年再也不看他一眼。
虽说如此,苏念清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这孩子别扭起来的模样,真是跟映梓相差无几呀......这么想着,苏念清忍不住上前摸了摸舒瑾的头,犹如对待自己的弟弟一般。
正在看书的少年被人这么一摸,差点没跳起来,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苏念清,犹如一只被逆着摸了猫的猫。只是脸上微漾起来的红晕,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了了。
苏念清眨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后,才一脸歉意地拿开手,笑道:"抱歉。"
"滚开!"少年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夹杂了无数的感情。并不仅仅只有愤怒。
再不滚,的确是有生命危险了,苏念清很识相,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