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印象。
所以我决定换一种方式呆在他身边。我不敢再多话,不敢再多想,像个普通的近侍一样低着头做该做的事。再也不过问他去了哪里。再也不把自己当成他从前爱过的人。每天早上给他奉上温热的溯水,整理床铺,擦拭寝殿里的摆设。有时候他会在寓言大厅与北斗商量事情,有时不会出门,只是在前厅接见一些侍僧臣僚,我给他准备好茶水午饭,这样他忙完了就可以放松下来吃个饭什么的。有时候他在寝殿里看书,我就老老实实站在旁边。晚上铺好被褥,侍候他就寝。一个星期这么做下来,我越发觉得自己要是个女人,绝对是贤妻良母。
就着么看着他,其实也够了。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不再想爱不爱的问题了。
有时候我也奇怪,在我还是人的时候,从来都是说分手就分手了。可是现在我怎么会成了这种曾经最被我鄙视的人。我的坚持是不是真的错了。那种他还爱我的直觉,只是妄想而已?
他似乎对我的近期的老实恭顺有些微诧异。但也从未主动开口,只是在我接近他的时候,能感受到他带着探究的目光。
他又出去了,去了思缘那里。我做完该做的事,就趴在他看书的桌子上,贴着脸颊的珊瑚石清凉柔滑,鼻间有他身上那种幽幽的气息。
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在想他在中央神殿做什么,跟思缘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眼看着他们俩越走越近却什么都不能说,这滋味真是挺不好受。思缘这孩子,是不是还傻乎乎的以为禺强喜欢上了自己,就跟以前的我一样?
漫无边际地想着,加上每天都起得太早,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仿佛有谁在触碰我的额头,很温柔很温柔的感觉。顺着这温柔的感觉,我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没有出现大荒神或者伏羲,只有洛卿托起我的脸吻着我的额头,在我耳边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这对不起轻缓而深情,从中流泻出深沉的痛楚与无奈,在我耳边真实地盘桓着。即便当我醒来,它还在我的脑子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