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我都没能亲眼看看能让那么冷淡的禺强大人动心的人到底什么样…颛顼殿有几名侍僧就亲眼看见了。他们说那人长得也就那么回事儿。你说这人是怎么吸引了禺强的?难道会媚术什么的?”
我抽搐着嘴角,回答道,“没准儿人家有内涵呢?”
他不屑地切了我一下,“那我还有内涵呢。”
真想告诉他,我就是内长得“就那么回事儿”而且还没内涵的人。
从第二天开始,我特别注意观察那位圣女的动静、神态、说得话。她似乎挺单纯的,甚至有点蠢,总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鲛人将来会不会变得只有一种性别(因为鲛人不论男女皆可生育,只是女鲛人更易受孕),唱月之术为什么叫唱月之术不叫唱星术唱太阳术,鲛人既然生活在水里为什么还要长鼻子等等等等,而且如果不问出个答案,决不罢休。
越单纯越执着的人,越得小心。况且,她还有一张跟素珑圣女相同的脸。
难道大荒神的每一个神识长得都一样么?就不能长成别的样子?而且不是说只有在大荒之中有动荡的时候神识才会降世,现在风调雨顺天下太平的,她出来到底干嘛?
越想越不爽,可还是得忍着。
只是我这边忍着,她却自个儿找上门儿来了。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九月在打盹,我在给养在水晶缸里的水母喂食。它们托着长长的彩带一样的尾,蘑菇一样圆润的头里幽光流转,跳舞一样的漂浮着,看似无害,可把小鱼扔进缸中,不多时就被它们拉进身体里,消化殆尽。我一直挺喜欢这种动物,因为它们很好看,很神秘,像是人为做出来的一样。可明明是这么美得东西,身上却带着致命的毒。
我正看得入神,忽然感觉到身边有别的气息。一转过头,望进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我吓了一跳,往后一退撞到了水晶缸,上面的盖子都差一点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