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们又笑起来,周凛白才回神,下了楼。
很快那两个也下来了。
素姨一边摆碗碟一边纳闷:“小凯今天倒没过的话:“可能他昨晚打游戏打晚了,起不到贺鸣只是寄读在一中,叶雯也惊讶。
可当时在办公室,明显周凛白和苏凯都知道。
苏凯知道这个就算了,他毕竟爱玩朋友多,消息灵通,知道
不奇怪,可周凛白从不是那种爱听八卦的,贺鸣那种人,本应该蹿翻了都蹦不进他眼里。
他是怎么关注上贺鸣的?
棠冬不好问他,几次欲言又止,被他当场用眼神抓住。
“怎么了?”
棠冬摇摇头:“没什么,昨天下午数学课没听进去,有题目想问你。”
“吃完饭问。”
“哦,好的。”
–
贺鸣转校的事,没在十八班掀起几天的风浪。
班主任通知的时候也没
有提及棠冬,只说贺鸣品行不好,一中校方取消寄读,遣回了学籍校。
顺势教育了一下班里的同学,要大家专注学习,友爱同学,马上就要高三了,这么关键的时候,千万不要行差踏错,影响自己的未来。
如今学期过半,接下来,会考和期末考接踵而至,快节奏的物理化复习和新课程填满高二学生日常。
旁人的轶事风浪就像一张旧卷子,翻过即过。
天气慢慢变热,很快就到五一。
劳动节后紧跟着立夏,棠冬生日。
她没回同福苑那边。
没想到生日那天下午,温德明居然打电话过不回了,快会考了,学习紧张,忙着补理化生。
一早就知道会考要考全科。
棠冬之前也没担心过,因为合格等级很好拿,可现在完全头大,因为重点大学对会考成绩也有要求,周凛白说她得门门拿优。
可高二这一年文科学下来,脑子里背满政史地,连分子式都不认几个了,也就生物补起累,连困了打哈欠都捂着嘴偷偷的,往年五一都要出门旅游的某人,尽职尽责给她当老师,还给她制定了学习计划,排的满满当当。
她哪敢说累。
棠冬拿到表,惊讶不已,脱口而出:“原,她所谓的那些学霸根本不这样制定学习计划,都是靠脑子自律。
这种表,一般不是学习吃力的人才需要,就是那种喜欢整形式主义自我麻痹浪费时间的人需要。
他这个人有时候真的,说话客观又冷漠,也不顾他人死活。
棠冬有点扎心,默认自己是前者。
然后给自己暗暗打气,继续趴在垒成小山的课本教材后吃力地学习。
喝咖啡喝茶对棠冬完人就趴倒在桌子边。
她手头在翻的英文词典哗哗过页,惊起一小股风,然后停在扉页处。
周凛白本来是想替她把划横线的单词意思标注一下,没想到先看到了扉页上的中文句子。
[那些明亮的人,如果与你相遇,你是否有与之匹配的分量。]
字迹娟秀。
她闭着眼,睫毛微翘映下一小片阴影,呼吸清浅,睡在灯下的侧脸线条也格外柔和。
天气热起来,刚入夜那会儿开了空调,现在冷风正劲,也忘了关。
她一贯心细,自己带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披在背上,一侧衣衫因睡姿滑下去,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手臂。
周凛白关了空调,从椅子上捡起针织衫垂叠的一角,轻轻覆在她肩头。
桌上是她认
真订正的一沓卷子,将知识点和易错点都写得条理清晰,以便查找,小本子上是错题,哪怕是他在草稿纸上随意举的例题,她也工工整整抄录下来,以防自己以后再错。
周凛白见过很多聪明的人,聪明到有些人甚至不喜欢“认真”这种费力的字眼,要暗暗比着摆烂,比着谁学起来跟玩似的。
像她这样努力笨鸟先飞的,还是第一个。
只是他不知道,原来她这么努力,是因为有了想与之相配的人。
周凛白忽然想到,那天在洗手间,她和叶雯说配不上苏凯……
走神之际,棠冬懵懵揉着眼睛醒来:“我都睡了两个五分钟了,你怎么都不喊我一下。”
周凛白把她的英文字典放回原位,“刚准备喊你了。”
棠冬将手放在字典的封皮上,面色有些不自然,小声说:“你怎么拿我的字典?”
周凛白看她:“里面有不能看的东西吗?”
棠冬抿住嘴,摇摇头。
她那副心虚又不认的样子被周凛白看在眼里,他没说什么,只瞧瞧她的脸色,“真困,就去睡吧。”
“我不困,现在睡还太早了。”
可能是准备充分,棠冬第一次体会到考试这么轻松,会考最后一场结束得早,她跟周凛白的考区刚好分在同一个学校,考完她还跟周凛白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