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杭州城附近的地底下哪里埋了宝藏都尽在肖青掌握中。
当他扛着两箱金子上灵隐寺的时候,方丈吓得手中的饭盆都掉了。
法海正缩在一边苦哈哈地缝着自己好不容易攒钱定制的袈裟,一看到肖青就怒了:“你这小妖,还来做什么!”
肖青朝大师下跪:“还请方丈开恩,我替他俩将功补过,重修金山寺,重建镇江桥。”
方丈捡起饭盆,努力维持庄重:“白蛇太过狂妄,破了镇妖塔,还毁了金山寺,这不是重修就能解决的问题。若是轻易将他放归人间,下次再作乱,就难收拾了。”
“那轩辕魈呢?”
“轩辕公子原为人皇一族,魂飞魄散也非他所愿,如今重生后,戾气太重,我本想让他们在塔内面壁思过……”他偷瞄了一眼那两箱金子,压抑着心里的澎湃,“看在肖青公子和许公子诚心替他补过的心思上,就将他放出吧……”
肖青眨了眨眼。糟糕,并不如计划中的回答。
“大师,白公子在西湖边住了这么多年,从未犯过大错。这次发狂,只是因为与那轩辕魈有过节的缘故。如今西湖一带没有了白公子,妖怪们群龙无首,肆意妄为的家伙多了好多。妖要能与人和平共处,必须有制衡这二者的关键人物。白公子在西湖便是那维护两界和平必不可缺的首领。”
法海在一旁冷笑:“妖便是妖,有了首领更是无法无天了!”
“妖与人同一天诞生,为何法海大师你总是认为妖就该低人一等!人何以比妖更高等!寿命比妖短,肉体脆弱,你是从何而来的优越感!”肖青横他一眼,那一眼里的凌厉让法海恨恨地噤声。
方丈叹道:“说实话,白公子若不是与那轩辕魈斗得筋疲力尽,雷峰塔又怎会制得住他?这一次是运气好,下一回,谁又能将他制住呢?”
肖青一愣。
“大师……可否让我进塔内,将他说服?”
雷锋塔与镇江的镇妖塔高度相仿。
肖青踏入塔内的时候,熟悉的压抑感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塔内的小妖们瑟缩着躲在角落里,似乎在避忌着什么。
肖青踩着石阶,一步步朝上走。
果然在塔顶看到左右各吊了一个人。
听到脚步声的两人都抬起眼来,一个眼中是疑惑,一个是冷然。
“你终于来了?”轩辕魈冷笑,“你是要将他带出去?”
肖青看他:“那你觉得你呢?”
“……你自然不可能救我。”他冷哼一声扭头。
“白骨剑呢?”肖青不接话,四处张望。
“……我在这里……”虚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把威风凛凛的剑被锁链给绑得严严实实,吊在正上方。
肖青立刻收回视线,走向盘腿坐在地上,只有双手被吊在半空的青年。
“公子。”他半跪在那人面前,轻声叫唤。
白公子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你这条淫/荡的小蛇,想念我了?”
肖青并不生气,只是把手伸进他的怀里。
白公子大笑:“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先来服侍我……”“没有。”肖青站起身,转向轩辕魈。后者呆愣着又被他摸了个遍,最后在腰间被抽出一块令牌。
“找到了。”肖青将白蛇令放入怀中,然后才走回向咬牙切齿却还要维持笑容的白公子身边:“这个东西,作为救你们出去的代价。”
白启冷笑:“你胃口还不小。”
“你当初要这个东西来是为了什么呢?”肖青突然问,“你法力高强,即使没有白蛇令,一样能统领蛇族。你活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东西是求不得的呢?”
白公子皱眉:“……与你无关。”
“与我有关.”肖青跪下来,与他平视。
白公子还没弄明白他想干嘛,脑门上就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醒了吗?”肖青揉着自己撞疼的脑门,狠狠地笑着,“与我无关?你骗了我的身体,骗了我的感情,让我替你收拾这么多的残局,还在我身上留下这种印记!”他拍拍自己的屁股,“要真是与我无关,先把这东西去了!然后再让我上你几次!”
白公子头疼却揉不了,又气又恼:“放肆……”“你到底是白公子,还是白启!”肖青突然抽出随身的佩剑,直指他的喉间,“你若是白公子,我绝对会救你出去,你若是白启……便与你的同命鸳鸯在这里直到老死吧!”
“哈哈哈……”轩辕魈的笑声响起,“肖青,你明知他已邪气攻心,单凭这样的威胁便想将他唤醒?他被我的灵珠给激起从前的回忆,现在心中除了仇恨和痛苦外,还有什么!可我要的就是他的苦,他的痛!即便这辈子老死在这里,能亲眼看到他受折磨的模样,我也快活!”
肖青直勾勾地看入白公子的眼睛里,那双妖气十足地眼睛里,已经不见了从前的温柔和宠爱。
“上万年的生命里,我算是什么?”肖青突然笑了,“不足二